江姜睨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便在满脑子的‘就这?’中带着眼神阴沉的臧新霁离开。
直到少年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韦阳还沉浸在那张绮丽靡艳的美色里,他在镇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玩过的小少爷和娼妓数不胜数,自认自己也是阅尽千帆的老手,没想到一朝出门,居然栽在个路人身上。
这人容色极佳,宛若研磨画作时最浓艳的一笔,偏偏他又气质清冷,瞧着陌路者时如同被氤氲雾气环绕的皎皎明月,清粼粼的使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渎。
唯有那最后一瞥眼尾睨人时,方才乍泄出几分动人心魄的迤逦,就像是平地起惊澜,惑的世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
这等绝色,若是不弄到手日日夜夜的把玩,不亚于一生之憾。
故而纵使是知晓近日有江湖大派上门告知大事、父亲又百般叮嘱自己少惹是生非,韦阳依旧忍不住的动了手脚。
他相信把少年弄到手后,父亲就算是有再大的怒气,也会在这诱人的美味面前烟消云散,最后还会向以往那般给他善后,不教那些江湖中人知晓他的所作所为。
至于镇上的人会不会察觉,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不过是些地里刨食的村夫,又或者是仰仗着他爹才起来的‘达官贵人’,这些人依附着他爹才得以生存,纵使是发现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为了权力上赶着将家中俊秀的小少爷送上来供他玩乐?
想到这,韦阳舔舔唇,命动手的人尽快过去拦住那不知名的小公子,随即匆匆回府去找刚到手没两天的小少爷泻火。
动手的几个人做惯了这种事,随便套了个蒙面的就提着刀追了上去。
他们还没靠近江姜,江姜就敏锐的捕捉到动静,嗤笑着对臧新霁道:“我就说以韦阳的表现来看,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过我们,原来是要在暗地里下手,倒是有点脑子。”
臧新霁沉闷道:“你刚刚不应该拦住我,早在他盯着你不放的时候,他那双眼珠就不该再留着。”
江姜啧了声,恨铁不成钢的用花枝抽了下他脑袋:“徒弟弟啊,你怎么比那纨绔还笨,韦阳尚且知道暗处动手,你怎么大庭广众下就要挖人眼珠?”
臧新霁语气森冷:“他们打不过我,我又何须秋后算账。敢贪恋你美色的人,我都恨不得当场将其斩杀。”
江姜见他不知悔改,不由苦恼道:“你现在怎么这么凶戾,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听到这句无意识的小抱怨,臧新霁神色一怔。
没等他心头微动问出口,韦阳派来的人豁然挡在了他们面前,狞笑道:“动手!”
没有多说什么,那些人就挥着家伙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