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知道错了!不敢再隐瞒殿下!”

司云靖的嘴角微微勾起,愉悦地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膝盖上趴着的人的柔顺乌发,帮她把稍微有些歪的发簪摆正了。

“哪里隐瞒,说说看。”他用极和缓诱哄的语气说道。

池萦之趴在膝盖上,语气极诚恳愧疚,

“臣的大腿其实没伤着,用刀削去一层皮肉云云是夸大其词,真的只是擦破点油皮而已。臣怕殿下看轻,一时昏了头,当面说了谎……臣知道错了!以后有事再也不敢隐瞒殿下!”

轻柔地抚摸着她头发的手停住了。

帐子里原本挺好挺和睦的气氛,不知道怎么得突然有点转冷……

一片突如其来的沉默后,司云靖把膝盖上趴着的那货一把推开,起身拂袖而去。

片刻之后,高大年蹑手蹑脚地掀帘子进来了,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

“池世子,你们……谈完了?太子爷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大好呢。”

被单独留在帐子里的池萦之也挺纳闷的,不是很确定地回了一句,

“可能是太子爷哄我说实话,把我的实话诈出来了,他反倒生气了?”

她小声咕哝着,“真难伺候。”

第51章 咸鱼第五十一式

连续几日春雨绵绵不绝, 池萦之连同另外两位世子留在空荡荡的军营里,整天坐着看雨。

京畿大军被拉出去在附近山林操练了。太子爷也在众将领的陪同下亲自观看操练去了。

他们是不是在山上滚成了泥猴子,不知道。反正池萦之穿得挺鲜亮的。

京城快马送来了十套宫里赶制的大袍子, 用的是极好极的蜀锦料子,银朱, 绯色, 绛紫, 金银线绣满了衣摆。

“叔啊,新袍子也给我一套呗。” 楼思危托着腮坐在大帐边的雨帘后面, “看我身上袍子落了多少灰。”

“在帐子里,想要几套自己挑。” 池萦之托着腮坐在旁边。

“咱们还得在军营里待几天?太子爷有没有漏个口风什么的?十套新袍子代表十天?”

”一个字儿没提。”

两人对着绵绵春雨发了一阵呆,楼思危说,“叔啊,伤风还没好呢?你嗓子越来越不对了。”

池萦之:“……“

长久没服药的第二种副作用逐渐出现了。

池萦之:“别跟我说话了, 我在山上伤风得厉害, 倒嗓。有事我写纸上给你看。“

第二天, 绵绵春雨总算停下了,天气转晴, 司云靖回到了京畿大营。

京城里传来了急讯,一个下午都不耽搁,即刻率众回京。

三位世子回京路程的心情,和来时又大不相同了。

楼思危知道老爹出银子自己就能回封地,回程路上神清气爽,心情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