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骆寔傲娇地扭头不看他,并补充道,“去见了前辈,我就走不了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偷跑?”颜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跟前耍赖的男人。
“这……如果让前辈知道了,估计会大发雷霆吧?如此,以后你再出了什么事,他肯定说什么也不会再救你了。”
“咳……”骆寔的耳根悄悄红了起来,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的形势,完全容不得他犹豫。
他总有预感,如果自己这次不回去的话,就会发生大事。说不定等两个月之后,教中的人,就莫名其妙都死光了。
“前辈不会这么做的,他该救还是会救。”
“可是这次他不是就差点没救你?”
“什么?!教主!那个老头竟敢不救你?!你都按照他说的做了,他凭什么……”
“放肆!不得无礼!”
“……是。”
“……”颜真目瞪口呆的看着骆寔在傲娇和凶残两种情绪上无缝切换,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果然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呀,一点预兆都没有。自己日后可千万要少惹他,否则,后果怕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骆寔最后还是成功“说服”了颜真,并带着他和一干教众,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道观当中,往洛天崖而去了。
山中野老发现之后如何暴跳如雷,姑且不说,颜真只知道,骆寔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这座山,就没有可供轿子经过的小道,只有台阶,因此下山仍旧要步行。
不过好在洛天教众们各个内力深厚,他们轮流背着骆寔,施展轻功下山,就要容易很多了。前后甚至还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
可是即便如此,骆寔在被从背上扶下来之后,依旧是站不稳,似乎头晕得很。
颜真见状,赶紧把他整个人扶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胸口,“觉得如何?是不是想吐?”
话音刚落,骆寔就一把推开他,在一旁弯腰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胸口,吐得十分辛苦,并且整个人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突然倒下去。
颜真看得心惊,赶紧又上前一把扶住他,帮他稳住身形,并转头冲着身后同样担心的属下们大吼,“水!”
他刚喊完,便有一个人解下腰间的水袋递了过来,一齐递过来的,还有手帕。
颜真想也没想,就接过水袋喂了他一口,然后继续拍抚着他的背部。
骆寔喝了水之后,看起来确实是好多了,也不吐了,但还不待所有人松一口气,他却突然夺过手帕,在上面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