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故事讲完，有些累了的苏素敲敲自己的背，准备去教师办公室喝口水。

转头却发现来老爷子正乐呵呵地捋着自己的胡子靠在门板上，不知道听了多久：“菩提老祖这个人物，颇为有趣。苏先生的故事也很有趣，听得老头子都入迷了。”

苏素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不是我自己写得故事，只是觉得课间无趣，给孩子们讲讲而已。”

来老爷子点点头：“稍后得空了，你可以再和我聊聊这个故事。”

知道不少文字狱的苏素紧张极了，生怕来老爷子领会到了她故事里暗藏的主题，判她一个思想危险的罪名。

不过这个朝代的思想管束并不像是苏素担忧的那么严苛，就在她惴惴不安地跟着来老爷子到办公室后，老爷子颇为和善地给她开了封介绍信：“你说的故事颇为有趣，若是可以联系上对方，可以叫他将稿子递到这里。”

苏素有些惊讶地接过了老爷子手里的信件，来老爷子继续道：“我先前有个弟子，还算是经商有道，京城不少茶馆是由他开的，茶馆说书先生的稿子，可没有你的故事有趣。

还有你先前想出的投壶背诗的法子，我那个弟子也很感兴趣。我看着他长大，确保他不会有什么轻视女子的思想，所以若是你有其他的法子或想法，都可以同他说说，我想你大概也不是那种会甘于被困在院墙之内的人。”

来老爷子向来爱才，再碰上一个让他忍不住想当孙女宠的苏素，更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拿到推荐信的苏素踏出了办公室，金灿的阳光落在身上的时候，她体会到了一种眼神发直的茫然。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奇特性，想叫同龄人叔叔阿姨，对着小豆丁又充满了慈母心的苏素失去了成为玛丽苏女主的梦想。

于是，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这么随大流地做着任务。

今天，来老爷子的话叫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个角落亮了起来，隐约的蓝图，属于创业者的野心勾得她觉得浑身的热血都蠢蠢欲动。

连古板的古代人都觉得她可以开创一份属于自己事业，她可不能被看扁了。

午休巡查的时候，苏素和东方凌说起了这件事，毕竟相比于他们，东方凌更知晓古代的市场环境。

东方凌倒也没有在这方面为难苏素，简单扼要地就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与要点讲给了苏素听。

“顺便，下次你投稿之前，来找一下我。”东方凌思索了一下说道。

苏素：“怎么了？要我帮你带点东西？”

东方凌：“不，我想请你帮我投稿。”

争夺皇位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期间需要的财力物力非一朝一夕可以积累：“前期我准备投稿赚点钱，之后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将IP转化为戏剧与其他形式吧……除此之外酒楼……赌坊……通讯……”

东方凌三言两语安排好了自己之后的赚钱计划，同时也勾起了苏素想要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的野心。

两个一路来相互看不顺眼的人，首次达成了合作。

出于队友情谊，怕陆泊和宫淅川觉得自己被排挤了，苏素跟他们分享了一下她和东方凌的任务进度。

陆泊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苏素以为他也打算入股的时候，陆泊：“你有没有觉得……”

“东方凌活得最像是穿越者，明明我们才是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