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魏景行病病殃殃的,这位爷一看就是健康得不得了。当然也有魏景行替他挡了十多年灾的缘故在里头。
慕鹤昂伸出一只手,轻轻划过他的胸肌,眼神迷恋中带着厌恶。
他叹了一口气,“恭喜殿下,很快就能接收楚国了。”
“是啊,到时候昂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嗯?”
“殿下,我,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我的大功臣。要不是你,父皇说不定得藏我一辈子。”魏景彦点点面前的人秀挺的鼻梁。
“为殿下分忧,是小昂的福气。”
“你这么可心,赵頫怎么舍得把你送与本殿呢?”
说到这个,说到这个!慕鹤昂悄悄握紧了拳头,眼里迸发出刻骨的恨意,但,稍纵即逝。
他随即扬起一丝怎么看怎么勉强的笑容,有些哀伤地对自己上方的人说,“莫非,殿下也嫌弃我了吗?”
魏景彦就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类型,他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赶紧把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慰。他看不到的是,埋在他胸膛的那张脸表情是多么的漠然,眼睛更是如毒蛇般死死盯着某处。
……
与这里的一片火热相比,栖凤殿就显得要冷清落寞许多。
皇后一身素白月锦,头上绾着简单的发髻,饶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苍白憔悴。短短的几天,她竟似老了十几岁。
此时的她,跪在堂下,堂上坐着宣化帝。
“皇后,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楚王印在何处?”
“皇上在北郊行宫没找到吗?莫不是,跟着烧成灰烬了?也好,那这东西陪着行儿下去,留个念想。”
“我看你是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天晚上,楚王印就消失了,和那个叫梧桐的贱婢,一起消失了。皇后,除了你这里,朕想不到它的第二条下落。”
“皇上,你真是可笑,不说皇城铜墙铁壁,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就说人死了,还将这印玺交于臣妾,是要起到怎样的作用?”
“这也是朕想不通的地方。”
“……”
“皇后,魏景行莫不是没死吧?”
皇后神色如常,只是放在腹前的手,不自觉地绞紧帕子,“死与没死,皇上不是亲自验证过了吗?人都走了,请皇上允以他应有的安宁。再怎么说,行儿毕竟是您的儿子。”
“不用你提醒,皇后。”
“……”
“皇后,你最好给朕安分点,若是让朕知道,你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你知道朕的手段。”
皇后挺直身板,直等宣化帝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这才卸了力道,瘫软在地上。
“娘娘!”一个老嬷嬷飞扑过来,扶起皇后,“娘娘,我们可怎么办啊?娘娘!”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