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舒伯珩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有时候兄弟就是这样,为了不影响你的情绪,愣是把所有不安都埋藏在心里,而你只能看到他嬉笑开朗的一面。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舒伯珩接了起来。
“怎么了?来说这事?”庄凌刚才瞄了一眼,是警局那个张警官的电话。
“他确实是来说人不见了。”
“那人为什么不见有说吗?”
“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换了。”
“……”
被换了!
庄凌是知道的,这个时候警察押解犯人还普遍采取套头的方式。黑塑料袋一套,谁知道你是谁?
在这种情况下,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是很容易的。
怪只能怪看守的人太不警醒了。
“我让他们马上来一趟。”
“嗯,这回是该好好地看守起来。还活着,是他命大,我猜,他这回长记性了吧。”
“未必。”
“嗯?”
“有的人,你让他摔多少跟头都长不了记性。”
“这倒也是。”庄凌不由得回想起了小时候,周青经常偷同学们的文具,无论被老师责罚过多少次,都屡教不改。
原来他的本性在那时就已经定下了,只是自己太执着于他父母的“雪中送炭”之恩了,现在想来,也是有目的的吧。难怪他觉得阿姨虽然对他好,但笑却不达眼底,反而沾染上了市侩的算计,而叔叔则干脆懒得应付自己。
舒伯珩检查这事,就这么被定下来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沉睡着被推进了童大师专属的办公室,这是少数几人才享有的待遇。
庄凌不出意外地,被阻拦在门外。他坐在长椅上等待,心里十分紧张,当心检查最终得出不好的结论,更担心童大师说舒伯珩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手术。那庄凌真的是会疯的,毕竟,他将全部的宝都压在他的心脏问题不那么严重,甚至根本没问题上面。
但他也明白这不过是他的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舒伯珩虽然只在他重生的后几天捂过几次胸口,还多半是被自己气的,但这不恰好说明他的心脏已经产生问题了吗?虽然它有很长的蛰伏期,但却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没有。
而且,这样不声不响的,才更让人害怕,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全方位大规模地爆发了。
心脑血管疾病每年这么高的猝死率,可不是只唬唬人而已。
但愿有个好结果吧,庄凌在心里这样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