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无动于衷,并且一把揉乱妹妹的头发,心想,回去把那一千两的银票换开,给妹妹买副头面。

只是这银子的来源该怎么和何母说?

他之前拿回来那么多钱,借口是掌柜的赏识他,碰见个冤大头把字当收藏品卖了出去,一副头面几十两银子起步,这次要换什么借口?

何长安一手掂着食盒,一手拉住小妹,稳稳的跟在何母身后。

只是等将要到午时时,他们出了佛寺大门,却没见到应该守在门口的车夫。

何长安询问应该停在他们旁边的马夫,“这位大叔,麻烦问下有没有见过一个高个瘦脸,和我们一起来的人?”

马夫笑呵呵的回他,“哎呀他走的时候我还问过他,他说你们不雇他了,那人不就先走了。”

何兰气呼呼地说,“我们雇的是一来一回,还交了一半钱呢,这人也太坏了,竟然不守诚信的先离开了。”

何母把何兰拉回来,说,“车夫带了我们一路,做生意的最是讲个信字,不像是失约的人。”

何长安心里也不没得那车夫是这样的人,他说,“如果这样那我回去可以去找他,他们车马行就是这样坏生意的。”

如果有马车,他们直接坐着马车就可以离开,现在何长安不得不寻个树荫让何母等一下,他出去寻马车。

大佛寺常年人来人往,所以附近也有出租马车的人家,只是价钱贵上一倍,何长安交了钱心里松口气,还好有马车可用,不然他们家里两位女眷走到家怕是都要天黑了。

这次的车夫是山上的猎户,偶尔也会出来驾车,“都是讨生活呗。”

何兰气嘟嘟的把上个车夫的事说一遍,和猎户一起骂他不守信。

何长安觉得需要点东西堵住妹妹的嘴,便把膳食拆开一份,“路上先凑合着填下肚子。”

何兰只觉得被气饱了,不想碰饭菜,于是央着何母后日再出来玩。

何母刚把女儿的婚事退掉,害怕女儿见天待在家里不开心,见女儿想往外跑,便爽快同意,“正好你哥说这近十天都没什么事,咱们再去选个地方玩。”

马车驶出大佛寺这边的路,正要拐弯的地方忽然车轮一个抖动,像是碾到什么东西,何长安没注意路上有石头,问车里的两人,“没事吧。”

何母只是身体歪一下,有何兰扶着没事,在车里问,“这是怎么了?”

猎户下车转一圈,在草里扒拉几下,找到车子晃动的原因,顿时大惊失色,那是……是一段被砍断的手臂,手臂被黑色衣服包裹着,血迹很新。

何长安要过来看怎么回事,被猎户推着往前走,他焦急道:“走走走,后生快上去,我忽然想起来我有急事,我赶紧把你们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