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面无表情的翻桌子,“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那纸拿出去,人家还没看内容就先低看你三分,再看你连纸都用的这么差肯定缺钱,银钱上再给你压三成,”

等找到半两碎银子,看她还是不愿意,朝她头上敲个脑瓜崩,吩咐道,“再去买一只好的炭笔,我出门回来你要是还没去买,后果自己想。”

洁白的纸张摸起来触感细腻,何兰不太舍得用,看着兄长出了门,立马跑去找何母告状。

“你看哥太浪费,让我用这纸不说,还一定要让我去买炭笔。”何兰捂着头抱怨,“真是太过分了。”

何母想了想,温和道,“你哥说得对,会压低价钱,是我疏忽了,。”

何兰不解,“可我们和老板娘谈好价钱了。”

何母说,“若是花样卖得好,换到什么地方都不愁卖,那主动权在我们这。若是花样不好卖,我们只能在她这卖,还不一定卖得好,等她不需要我们的绣品的时候,我们就要另寻其他布衣店了。”

“而这纸拿出去稍微一碰就会烂掉,只能用一次,谁会珍稀,”何母把纸翻个面,看她还没懂,点点她的额头,“你想想你哥说的话,人靠衣装,咱们在路边看到好看的人尚且会多看两眼,这人啊,看什么都一样。”

何兰若有所思,嘀咕道,“所以怀信哥会忍不住去看那些锦衣华服的女孩子?”

何母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何兰露出个大大的笑,“我去买个上色的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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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成名已久的先生,自成风格又字迹浑厚,卖出的价格才高,而这些人多年苦练臂力惊人,不是何长安胳膊擦伤能模仿的了的。

但总有意外,多方互相吹捧之下难免有人鱼目混珠,这些字迹只能卖出一时的高价。

何长安没有去他刚借来墨宝的墨香斋,而是去了另一家可以买卖模仿字迹的书店,鸿源书楼,他打算来这里多看几幅字迹。

这里规模只比墨香斋小上一点,但名声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听说在这里卖的字迹,有时候买回去不知是真迹还是仿作,名声慢慢地就差了。

何长安打算在这里找上几幅,哪怕字迹写的差些,总算能交差了。

这时候日头西斜,书院书生下了学,在书楼里聚成一堆。

何长安刚进楼,小二就凑上来,“这位公子,喜欢看点什么样的书画?”

“有年少成名的书生文章吗,或者年纪小小但声名在外字写的特别好的。”何长安一路看过去,能挂在外面的门面都不错。

小二殷勤道:“公子楼上请,您要的这些啊,都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