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连累你们了。 ”
随后又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是到了主峰,周遭的声音才多了些,宋祁听到步入殿堂的脚步声,一道很是威仪的声音道:“为何不跪?”
青年满是嘲讽道:“我为何要跪庇护恶人,斩断不了尘缘的人?”
“放肆!”
啪的一声异常响亮,旁边一起偷听的二冬忍不住揉了揉脸,觉得仿佛这巴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一位长老调解道:“师侄啊,你是不是跟你师尊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查得明明白白,去年正月初九,池家饲养的鬼童害死一户农家五口人,这事报上了衙门,可缺迟迟不去解决,直到那户农家唯一幸存的女儿找到我这里。”
“我问过师尊,师尊只说这事有人会处理,可之后我翻了落雁城衙门里的县志,才发现池家不止以善人的名义做过这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饲养鬼童,圈养妖兽,草菅人命,强取豪夺,这些事都发生在玄真派所辖区域,却无一人理会,是没收到上报,还是不敢去管?师尊,敢问你是否无愧于心?”
池宗主冷笑一声,道:“这些便是魔道让你回来挑拨离间的说辞?”
青年满是痛苦道:“你不认,也罢,却反咬我些虚无渺茫之事,宗主印分明是你叫我刻印的,禁书的事我并不知究竟为何会在我的乾坤袋中,我只是被人追杀时被魔道的人所救,何来勾结一说?”
“胡言乱语,承儿,我待你可有过不公?施教功法可有吝啬?你五岁时拜入我座下,到如今数十年,当真枉费了!”
两人各执一词,长老们也是左右为难,只好对青年道:“承儿,凡事得讲证据,你说你没有勾结魔道与妖道,也得拿出证据,你说你师尊庇佑本家,也得拿证据。”
“证据?证据都被抹干净了,证据就是我违抗了师尊,落得如今一身荤腥。”
此话说完,青年弯膝跪于地上,朝他怒不可遏的师尊拜了三拜,道:“曾经我也敬仰你,这三拜还你教养之情,池家的事我一定要揭露,师尊若是还念在自己是第一宗门的宗主的份上,就请不要再插手池家的事了。”
他脱下身上的宗服,整整齐齐折叠好,奉于地上,道:“你我师徒,此后恩断义绝,山高路远,再不同行。”
之后寻音符时效到了,宋祁坐在花树下揉着额角,迷茫道:“所以当初师祖是因为这事跟弟子们闹翻的?”
二冬道:“宋仙君,我看你师父或许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怎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走了,却只剩他一个人留下来。”
宋祁道:“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破阵的法子,不能再处于被动了。”二冬很是赞同地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找?”
宋祁:“......”
费力地想了许久后,他道:“五行八卦之术我也不是很精通,但凡是阵法都有破绽,这一路下来,你可以碰见什么奇怪的地方?”
二冬道:“我一来就被玄真派那伙人绑着,没机会碰到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