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肯定的,虽说我对他了解得不多,但是我很信任他,如果现在他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说不定能给我出个主意。”
宋祁絮絮叨叨地开始向岁岁介绍阿九,说他的性格,说他的事迹,说他来无影去无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每次告别都会觉得那是最后一面。
岁岁听着觉得心底不太舒服,声音闷闷地道:“师兄也可以跟我说,说不定我也能给你分析下。”
宋祁翻过身抱着岁岁,习惯性揉了把毛绒绒的小脑袋,道:“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烦,你的童年应该无拘无束、开心快乐的。”
小团子身体软乎乎的,宋祁说着说着,困意袭来,就这样抱着岁岁睡着了,而岁岁一直静静看着他,等他呼吸均匀后,身形一变,软榻上坐起位红衣少年,头发松散地绑在脑后,一条头绳穿过额前系着马尾,落下两条流苏。
他低下身撑着头,离得特近去看宋祁,这样的距离下每根睫毛都清晰可见,甚至能感受到呼吸轻拂在脸上。
看了会儿,起身将宋祁抱了起来,轻轻放在里屋的床上,再体贴地盖上被子。
宋祁翻了个身,嘟囔道:“阿九......”
红衣少年僵硬了瞬,见宋祁依然睡得很熟,才松了口气,带上门匆匆走了。
他得去弄清楚,容钰究竟跟他师兄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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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胧月仙尊带着他和邱鹤启程准备出发去宗门论谈大会。
这几日里宋祁都没怎么见到过岁岁,前天见到岁岁时他的脸色很不好,仿佛大病了一场,去问又支支吾吾地说没事,这让宋祁实在有些不想走,他很害怕岁岁会出什么事。
邱鹤在他身后催促道:“师兄快上去吧,别让师尊等久了。”
“哦,好......”宋祁再次回头看了眼身后,依然没见到那个小身影,只好失落地坐上了飞轿。
飞轿的速度不必龙骨飞舸,但身在轻巧,灵活性强,也不耗灵力,坐下三人绰绰有余。
待人都上了来,胧月仙尊才发动飞桥,霎时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在自家管辖的区域内可以乘坐法器,但出了玄真派所管辖的领域,三人便换了轻骑,一路策马往目的地赶。
一路上可见这边人们的生活水平比玄真派管辖的区域好上许多,宋祁靠近邱鹤,问道:“这一片是哪家在管理?”
邱鹤也放眼望去朴实无华,在地里种植的农民们,说道:“他们中的皆是药材,这里是药宗在管。”
宋祁微愣,如今虽已过去大半年,但他却连听到药宗这两个字都会心生恐惧,只要想起傅清仪那个人,就会想起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恶魔似的魔咒缭绕在耳边。
又走了大半日,天黑前到达一处小城,打尖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