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也够狠的哈。”他同情地拍拍白柳的肩膀。
白柳苦笑,望着远处水波粼粼的江面,又觉得说出来以后,心情轻快了许多。
“我听说如果在仪式前一个月有血光之灾,就是玷污了仪式,无法被巫祝神认可。所以我才想试试看有没有用。”
秦松恍然大悟,他瞥了一眼白柳紧抓的匕首:“那……你还会再尝试吗?”
白柳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失笑道:“你放心啦,我也怕疼,刚才没成功,我就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秦松点点头,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我得回房去,”白柳转身要走,想了想,又问他,“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钓鱼?”
秦松怔住:“钓、钓鱼?”
鱼还用钓?他一把铁莲子甩出去,估计可以网十几二十斤上来。用钓的……效率太低了吧?
紧跟着他注意到白柳紧张的表情,立刻答应,“去!咱们可以比试一下,看谁钓鱼更快更多!”
白柳这才露出腼腆的笑容。
秦松默默注视着他走远,心道,他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等他敲响师父的门时,秦凤池正和褚楼在床沿滚来滚去地角力。
“我干净得很,不要洗——澡!”褚楼用手扒住上房秦大人的俊脸,使劲推,“你给爷爷爬开!”
秦凤池眼神冒火,钳住他的双手压在床板上:“不洗澡别想上我的床!你是小狗吗脏不脏?”
“你才是狗,”褚楼大怒,张嘴就咬他的下巴,“你最狗!”
“褚云开——”秦凤池嘶了一声,捏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从他背后探下去,狠狠一握,“你还要不要你的八月半了?”
褚楼难以置信地松口,颤抖地低头:“哇!这样你都能有反应,是不是人?”
说实话,秦凤池此时真的不想做人了。
他这辈子,不,十辈子的耐性都耗在了褚楼身上,这厮甜的时候让他想想就能笑,磨人的时候分分钟让他想杀人。
秦松就在这个时候敲门。
“你徒弟来了!”褚楼耳朵尖,立刻从秦凤池身下挤了出来,衣衫不整地溜去了屏风后头。
秦凤池喘着粗气坐在窗边,发髻也散了,衣服也敞着,一副遭人揉搓过的模样。他回头看看一塌糊涂的床,突然悲从心来——床都滚成这样了,关键是他俩都还没洗澡!
这床,他不睡了!
他阴沉着脸去开门,导致秦松一抬头,就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