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越直到现在还是想要一厢情愿地认为小天使只是外面冷了点其实内心很柔软，但实际上，他和顾朝水相处了这么久，在顾朝水几乎没有进行掩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顾朝水到底是怎样的性格？

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

更何况，在这个从小说演化而来并且还是纯爱小说的世界中，大概率主要角色都喜欢男人，不用思考，关于攻受肯定是以硬件的大小来论的。

想到这里，顾越不由痛心疾首起来：什么作者啊，为什么攻受要以唧唧的大小来论，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刻板印象吗？

还没等顾越再度想下去，面前的顾朝水就因为迟迟得不到顾越的回应，咬住了顾越的脖颈。

兴许是因为刚刚亲吻太过激烈，又或者是温泉的水温太热，顾朝水的脖颈上微微汗湿，但却并没什么异味，一口咬上去时，似乎还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甜香。

脖颈上传来的轻微刺痛将顾越的思绪迅速拉回到面前的人身上，顾越感受着在脖颈上游移的牙齿，明明是靠在池壁上享受着暖融融的热水，整个人却战栗起来。

被这样的发展惊到，顾越说话都完全忘记对顾朝水原本的称呼：“陛、陛下……”

顾朝水没有回答，只是稍稍抬起头，轻轻地瞥了表情慌张的顾越一眼，淡红的唇也随之悄然往上，无师自通地咬住了顾越通红的耳垂。

面对着顾朝水十足占有意味的动作，顾越心中一凉，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开了口。

“阿朝，要是等以后我们上……那个侍寝了，你是要在上面还是下面啊？”

牙齿在耳垂上碾磨的动作一停，几秒后，脖颈处传来一声轻笑。

“夫君觉得呢？”

顾越：“……”他觉得，他当然是觉得小天使是在下面的那一方，但小天使不一定这么觉得啊！

想归这样想，但事到临头，顾越还想再挣扎一下。

他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双手扶住了稍有些滑的池壁。

“我觉得，既然阿朝都叫我夫君了，应该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吧？”

话说到一半，顾朝水便抬头望了他一眼，在顾朝水似笑非笑的眸光下，顾越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说到“下面”时，更是小得几乎听不见。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过接近，顾越即使话声再小，顾朝水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顾越忐忑不安的目光下，顾朝水沉吟片刻，露出了一个纵容的笑。

“夫君要这么想也可以，但其实我觉得，我会更喜欢在上面，不过我也喜欢夫君，如果夫君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轮流来。”完全没想到顾越会把自己在下面承欢的一方，顾朝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两人在欢爱之时的姿势，因而也就格外大方。

他完全没想到，顾越在听到他毫不介意欢爱姿势的话后，会是怎样一副遭雷劈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被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顾越：原、原来古人这么开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