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舒回忆了一下,语气镇定且平静地将自己所见到的描述了出来。
和方才李遥川说的出入不大,警员暗自点头,缓解气氛似地说了一句。
“小同学警惕性很高啊,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快速记下车牌号,很厉害。”
按她所描述的情况,沈庭舒当时与面包车的距离不算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意识到不对同时还能立刻记下车牌号,可以说是十分冷静警觉了。
“不是的。”
沈庭舒垂眸,说出的话让在场的警员和沈怀清同时看向她。
“是因为我早上见过他们,在那个时候记下来的。”
……
李遥川坐在大厅,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惹得刚才带他们来的那个小警员忍不住发笑。
“诶,人家爸爸都来了你好歹收敛一点吧。”
他年龄本来也不大,满打满算也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本质还是个爱打趣的青年。
李遥川一愣,想到对方在车里说的话后,用手摸了摸鼻梁,开口反驳。
“我们只是同学。”
小警员理了理头发,一脸我了解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懂我懂,同学嘛。”
江菱月的电话阻止了小警员还要开口的动作。他本来也就工作时路过,好心提醒一下,见状挑了挑眉,重新投入工作中。
“妈。”
李遥川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商场,就是为了帮自家老妈去取订制的首饰。
本以为只需要一两个小时。但在家里的江菱月一直等到了要出门的时间,还迟迟没有看到儿子,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得知儿子在警局,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遥川啊,你该不会没给钱吧?”
虽然自己的儿子不像是这种人,但总不可能因为干了更大的坏事吧?
被母亲奇特的脑回路噎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李遥川:……
原来我在您眼中就是这种形象?
他这边没有来得及应答,更是让江菱月深以为然,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没有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
李遥川哭笑不得,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不出意外地在三十分钟后见到了自家母亲。
“遥川啊,你是不是……”
“妈。”
在她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言论之前,李遥川抢先开口,耐心地将下午发生的经过尽数告知,这才打消了江菱月一路上胡思乱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