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为了生死,后来为了钱财,现在则是为了每日数不清的琐事。”

布帘后能听到玄子苓离去的脚步声。

沉重却也不失快乐。

玄子苓一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没多久就有人扑通一声跪在江云宜的面前。

“太,太傅,病了。”

江云宜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怎么回事,我出门前不是好好的嘛?”

“早上去了內宫,之后回来喝了雪莲,突然吐了血,现在人已经昏迷了。”

这人是柴叔的心腹,说话做事虽然惊惧但却不慌乱。

“玄默先生初步判断是中毒了。”

“中毒!”

江云宜坐不住了,拎起药箱往外走。

“回去!”

马车刚回到江府,就看到一辆黄色马车同时停在门口。

她心中一个咯噔。

下车的果然是宁康帝。

宁康帝神色匆匆,衣裳凌乱,一看便是匆匆而来的。

他看也不看江云宜,直接朝着太傅的院子走去。

江云宜慢了一步,刚一进门就被人拦下。

正是叶景行。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地问着。

“我送太傅回来的,还未来离开便听到太傅昏迷了,直接留了下来。”

他神情近乎凝重,眉宇紧绷,带着煞气。

江云宜脚步一顿,扭头,轻声问道:“很严重?”

叶景行带着她,没有直接走花园,而是从小路出发,绕道去往丹白院。

“官家素来霸道,他不喜你,现在直接和他碰面,不过是触霉头。”

他今天倒也不委婉了,直接说道。

这样的话让气氛倏地紧张起来。

小道上弥漫着沉默的空气。

“今早,太傅和官家大吵了一架。”他在沉默中开口,“太傅辞官了。”

江云宜双手不由握紧。

“官家不允,两人在御书房不欢而散,当时太傅脸色就极差。”

“为什么争吵。”江云宜缓缓问出口,心思回转,灵关一闪,“粮草的事情。”

叶景行沉重地点点头。

“所以真的是……”

她没说出口,脸上露出惊疑难过之色。

祖父在剑南王一事中说过——“孰是孰非,都需要一个明确的证据。”

现在既然态度如此坚决,一定是有了结果。

“江南那人确实是顺义。”

叶景行摸上腰间的竹笛,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