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女儿没这福气进侯府享受啊。那年头战乱哪养得起小孩,我们原本打算一个也不想要的。”

“俺们收了那娘子的钱银,自然要给她找个好去处。”

“俺原本打算把侯爷夫人的女儿溺死,我那不争气的老伴没了孩子,心思恍惚,哭着要留下来,我们又不得不留下来了。”

那老汉叹气,一张脸越发愁苦。

舒云宜脑袋混乱,完全抽不出一丝冷静来打量着这个局面。

叶景行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你们若是好好对她,四个月的孩子如何能瞒天过海。”他冷冷说道。

那对夫妻沉默。

“我们,我们也没钱啊。”妇人喃喃自语,“养儿子费钱啊。”

“你们儿子欠了一大笔钱后逃了,你们借机躲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知道俺们儿子的消息。”老妇人连滚带爬地走了过来,“俺儿子去哪了,他卷了老头治病的钱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没良心的人啊。”

“天煞的。”

“到底去了哪啊。”

叶景行垂眸,看着地下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淡淡说道:“与舒家勾结,囤积草药,接二连三放火行凶,已被当场格杀、。”

那对夫妻愣在原处,怔怔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明白他的话。

“你们若是现在去城外乱葬岗,应该还能捡到一点尸体。”

叶景行冷淡至极:“送客。”

舒云宜忍不住揉了揉发蒙的脑袋:“等,等会。”

她捏着手中的书,在混乱中回神:“红袖,取一百两银子给他们。”

叶景行注视着她。

“买这本书的钱。”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找回一点神思。

“送他们走吧。”舒云宜挥了挥手。

等他们一走,她茫然地看了会地面,突然抬头看向叶景行,板着脸交代道:“老实交代。”

叶景行还未说话,就听到舒云宜阴森森的声音:“别骗我。”

“那张生辰,应该是你真实的生日,我之前去了舒家大牢问了舒夫人当年逃难的事情。”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

“查到这一步也是因为太傅突然出现。”

“太傅查到他儿子欠了赌坊的前后又莫名消失了。”

他显然有些心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青竹:“我看了他们儿子的画像,这才发现就是当日放火之人。”

他也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

“他的赌资就是舒云柳还的。”

舒云宜目光陷入深思。

“那我的身世,你为何起疑。”

“明真先生,阴阳先生,以及那张突兀的生辰,还有太傅。”

他缓慢说道,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舒云宜。

“那对夫妻就是当年你母亲生产后托付的农家,他们的儿子与舒云柳勾结,想要毁了玄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