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从军多年,一身伤病,每到阴雨天就浑身难受,且常年干咳,服药多年,一直不见好转。”
舒云宜眨眨眼,略一思考。
“应该是之前受伤,然后寒气入侵,剑南道多干冷,若是没调理好,很容易留下暗疾,我老师便是如此。”
“造成干咳的原因倒是很多。”
她摸摸下巴,沉思着。
“嗯。”叶离情忍着笑意,移开视线。
只要一说到医术,总能轻而易举转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可以走了吗?”
舒云宜点点头,走了半路突然回头,靠近她嗅了嗅。
“怎么了?”叶离情后退一步,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哪来的药味?”她疑惑,眼睛瞅着她,“你刚才去哪了?”
叶离情晃了晃手中的药篮子,平静说着:“是这个吗?”
舒云宜果断摇摇头。
“这个是玄默先生给的平气静神药,你这个……”
她脑袋抵着叶离情的手,忍不住又往前凑了一下,艰难又认真地闻了闻。
“有点像玄默先生给太傅开的药,多辛辣之味。”
舒云宜歪着头,狐疑地看着她。
“你干嘛去了?”她说着话,颇为警惕。
叶离情隔着那层白纱和她对视着。
“之前在玄默先生的庭院里逛了逛,顺便……”她慢吞吞地说着。
舒云宜眨眨眼。
“把他草药掀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干嘛!”她吓哆嗦了一下。
“他们给你下马威,我扔他一点草药,这不是很公平啊。”
她理直气壮地说着,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
舒云宜不由扶住她的胳膊,猛地回神:“那我们赶紧跑!”
说话间,不远处突然传出喧闹之声。
她吓得差点跌倒。
叶离情眼疾手快把人扶稳了,白纱下的眼微微眯起,不由看向东边。
“别怕。”她扶着人,漫不经心地宽慰着。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她靠近叶离情,又可怜又无助。
拐角处,跑出几个提着水桶的仆人,满头大汗。
“怎么了?”叶离一反常态地拦住他们。
仆人倒是有礼,推到一旁,行礼道:“东边小厨房着火了。”
“哦,原来如此。”她也退去一边,“怪不得如此嘈杂。”
“是,客人可是要出去,门房和马房那边还有人留守,客人不必担心。”
仆人恭敬说完,就提着水桶跑了。
“咦,东边厨房,那不是太傅草屋的地方吗?”
舒云宜心中舒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