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看着远处的雪山，轻声问道：“我想问您关于寒天秘境和寒心莲的事情。”

装饰华丽的镜子自己找木盒子里翻了个身，看着这片白雪茫茫的土地，清亮的少年声音中带着一点茫然：“寒天秘境？怎么这么像上清观老贼屋子里的那副画。”

道观

赵子衿听到之后，追问道：“楚楚，你说的上清观是冷宫附近的那座道观吗？”

镜灵少年楚楚声音悲伤：“是的，上清观是我一生的仇敌，就是那里的臭道士害死了我的女神。”

“你很喜欢她吗？”

镜灵少年楚楚有些羞涩，声音结结巴巴：“我、我只是很仰慕女神，女神活人无数，是个很厉害的大夫，我、我很感激有她这样的神医，让天下苍生少受了许多苦。只可惜，她却没能救下自己。”

赵子衿心中微动，女孩子的柔软内心难免让她有些感同身受，她想安慰镜灵楚楚，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被困在镜子中的镜灵少年就透过镜子看见这心软又温柔的少女微微颦眉，为难地安慰他道：“楚楚，你别太难过了，那些上清观的道士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镜灵少年楚楚心中酸涩，千年已过，女神做过了什么那些人都已经忘却，难得还有人能够和他一起为女神的遭遇叹息，一起怒骂上清观那些臭道士。

想到上清观那些臭道士，镜灵少年楚楚冷笑一声，声音缥缈：“当然，他们都受到了惩罚，昔日权贵云集、不可一世的上清观都变成了比冷宫还要荒凉的地方。”

话题到此为止，远处传来惊喜的喧嚷声音：“秘境的门开了，快进去。”

赵子衿神情微动，手腕一翻，收起镜子，和周屺对视一眼，足尖一点，就飘了过去，身影没入秘境裂缝中。

等这里的人都走光了，两个人从半空中显出身形。一人穿着玄衣，神情冷峻如山、一人穿着白衣，笑容温柔可亲。

玄衣青年冷漠地注视着底下还在扭动的秘境裂缝：“你的徒弟找来了。”

白衣青年肤色白皙，神情柔软，额头碎发有些卷翘，更加柔和了他的眉眼，他温柔笑道：“是，聪明的小孩子。”

玄衣青年转身离去：“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白衣青年眼神幽深，神情却依然柔软温和，一如他千年前的时候，他语气轻轻缓缓：“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了，又怎么会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