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眼眶红润,走到招财面前,开口,破碎的声音根本发不出半个音节。
招财看着它,声音逐渐降低,叫声仿佛是给他安慰。招财异常的懂事让雁回抿起的唇忽然咧开,眼睛弯起微笑,双颊却沾满湿润的光。
他说不出半个字,回房熟练地从柜子底层把空了一半的药瓶取出,干吞一把后才走到床边静静地躺好。
随意放在枕侧的手臂已经很削瘦,雁回无意识的握紧戴着手串的地方,磨了磨,直到在皮肤上磨出红色印子,耳边又开始出现一些吵杂的声音。
这声音他曾经反复的听到过半年,雁回意识脱离身体,恍惚的飘在空中,心跳急速。
药物的作用并不能使雁回拥有一个良好的睡眠,他早早就起来去厨房备早餐,冒着热气的早点摆在餐桌无人享用,可他习惯了这样的做法,日积月累。对雁回而言形成一个习惯不难,要改掉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才会跟夺走他的命一样。
就像他登不上台唱戏,已经死过一次。
喂完招财雁回就开始发呆,看时间差不多,手脚犹如上了发条的机器,准时把没有动过的早餐收拾干净。
跟往时没有任何不同,雁回在家里无论怎么变化,出门后照旧平静冷淡,只除了体重的暴减让他看起来跟鬼一样。
楚园里的人很快发现雁回的异常,一个两个撺掇宋然去叫他休息。雁回一旦工作起来就跟不要命的似的,而他如果以目前的状态继续下去,楚园没散,雁回估计就先送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