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棠一笑:“不回了,来投奔你。”
季昭:“那不信,你们若是都来这儿,陛下的安危怎么办。”
余伯言颔首浅笑:“听元帅说了,左不过就这十日之内会是决战,我们想留下帮忙。”
季昭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才道:“那样也好,不过,因着我是受伤,可能回京城的时候比较慢,你们若是先回京了,可不能告诉陛下我伤的怎么样,我怕他骂我。”
站在帐外的宋琰听到季昭这番话,不由颔首一笑,十分无奈。
余伯言不解:“为何啊?”
季昭:“陛下嘱咐过,让我不能冒进,你们回去以后,若是陛下问起只说我伤的不重,等着我回到京城的时候,伤好的应该就差不多了,届时,我再亲自向他请罪,总不叫他骂我就是了。”
“既是不想让朕骂你,你就该顾着自己一些,你是不是将朕说的话,都跑到九霄云外了?”
宋琰一撩帐帘迈步进来,吓得季昭往被窝里一缩,即便是腿上的伤使得他疼出了泪,他也不敢露脸看着宋琰。
齐若棠与余伯言朝着宋琰行礼后,这才退出了军帐,只留下缩在被窝里的季昭与床前站着的宋琰。
“出来。”
宋琰的声音略微有些严厉,听得季昭也只能从被子里把头露出来,红着一双眼睛,十分的可怜。
宋琰严厉的神色此刻温柔了下来,在床边坐下:“既是疼,就该好好躺着,如此乱动,岂不是辜负了军医的一番心。”
季昭望着眸色温柔的宋琰,许久才道:“琰哥哥,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
宋琰:“两个月不曾收到战报,你又重伤不醒,朕如何能够安稳。”
宋琰没说他被自己的梦吓到了,梦里的季昭实在让他心揪,所幸季昭还活着,还活着。
季昭:“我错了。”
宋琰凝视着他,只听得他又小声道了句:
“我错了,我应该听话,不该冒进,不该受伤,让琰哥哥担心了。”
宋琰瞧着他这副扮小装无辜的模样,实在也是生不起来气的,原本也就没生他的气,只是担忧的很。
他从未这样担忧过一个人,也不曾这样牵挂,害怕失去过一个人,所以他才会撇下朝政前来北境。
起先他还是有些怕见到季昭的,怕他伤的太重,会让他失仪,故而让余伯言他们两个人先进来试探一番,知道他此刻安好,便也安心了不少。
宋琰望着他道:“伤口恢复的如何?”
季昭:“嗯,军医说开始结痂了,琰哥哥,再有不久,我就十八了。”
宋琰应了一声:“十八了,大孩子了,以后不许那么冒失,单枪匹马去救人,你有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