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士兵骄傲的笑着:“季将军,那真是神勇无敌啊,六月的时候,他带着一对人马穿进了隔壁,绕到北辽军的后方,好些日子都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还以为出事了,直到北辽军大乱,我们在知道季将军得胜了。”
余伯言又道:“是么,这么神气啊。”
那士兵道:“当然了,算起来季将军才十七岁呢,跟我们一般大,可他却如此悍勇,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而且季将军又十分重义气,就说那程副将分明就是不服他的,还处处与他对着干,况且那日分明是程副将不听劝阻,身陷陷阱,这季将军还不计前嫌前去营救,自己身受重伤,一点都划不来。”
“那他现在醒了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琰竟然开口问了一句。
那士兵先是愣了愣,有些诧异这个冷面公子竟然开了口,然后才道:“哦,哦,醒了,昨个儿醒的,咱们季将军也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平定边关战事季将军当居首功呢。”
士兵骄傲的说着,而宋琰却在他说季昭醒了以后,这才松了口气,一个悬着的心这才算落了地,只盼着能早些到军营,见到季昭。
然后好好的训斥他一番。
宋琰他们到达军营的时候,程副将正赤着上身,背着数根荆条跪在帅帐面前,而周围的士兵也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不敬。
帅帐里传来声音道:“你要跪别在本帅面前跪着,要跪就去季将军的帐前跪着。”
那程副将连忙背着荆条起来,刚转身便与宋琰他们打了个照面,他只是瞧了宋琰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琰有些纳闷儿:“他这是做什么?”
士兵道:“哦,程副将知道自己此前与季将军不对付,是他小人之心了,害得季将军为了救他受伤,他来请罚的。”
宋琰应了一声,这才在士兵的带领下进到帅帐。
然而元帅一见到宋琰,便立时将他认了出来,原本要行礼,却被宋琰阻止,他道:“我是瞒了身份来的,元帅不必多礼。”
元帅这才应了一声,迎着宋琰坐下:“陛下不远千里前来北境,是臣的失职。”
宋琰:“你两个月不给朕写奏报,朕十分担忧,所以亲自来了,如何?能否尽快解决战事?”
元帅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不出十日,必将迎来决战。”
宋琰垂眸略想了想:“好,那朕就在军中待上十日,届时与大军一同回朝。”
元帅抱拳行礼,随后才道:“陛下想必也是来探望季将军的吧,此刻他醒了,不如臣便陪着陛下过去。”
宋琰颔首掩唇轻咳:“不必了,朕自己去就是。”
元帅应声,忙唤来守卫小兵,将宋琰他们前去季昭住的军帐。
远远地,就瞧见那程副将举着荆条道:“是卑职鲁莽行事,不听军令,该罚,还请季将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