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有人发话,主簿也忙道:“禀告老爷,这案卷上关于城外那块地是记载,的确是这两位老夫妇的,这张员外手中的地契是假的。”

此言一出,宋琰嗤笑,倒是惹得张员外气急败坏,指着县令便道:“你就是个糊涂的官!那块田地分明是我的,如今是给你面子,你还是不要等王爷开口发话了。”

文成王世子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听着张员外夫妇的话,还没等县令宣判,就双膝一软跪在了宋琰的面前,让着公堂上所有的人皆是一脸惊诧。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琰笑道:“世子你跪什么,这事儿又与你无关。”

张员外与夫人也不明所以,上前拽着文成王世子,却被他推开:“臣……臣有罪。”

他这样的自称,县令大老爷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携带县衙师爷一众衙役跪伏在地,独留张家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昭道:“陛下在此,还不跪迎!”

张夫人脸色煞白,当堂晕厥了过去,张员外却是哆哆嗦嗦,最后瘫倒在地。

宋琰轻笑着走上县太爷坐的地方,拿起案卷瞧了瞧:“这案卷上是建康十二年时,对于县里的一些土地开垦,及原有土地的分配记录,张员外却声称那块地是你自己的,可这地契上的官府印章,却十分不严谨,地契所用的印章是建康十年,可这关于土地的分制执行,是在十二年才完成的,并且官府每年的印章都会由朝廷统一更换,以防各地利用印章谋私,张员外地契上的印章是雕刻手法,却是朕登基初年所用的。”

张员外一听,只觉得胸口气短,可又晕不过去,这样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十分难受。

宋琰瞧着他的那副模样,十分好笑,道:“县令,朕来问你,这张员外强抢田地,威胁原主,该如何判?”

县令道:“罚银一千,收押戴枷半年。”

宋琰点头应着,随后又道:“那私刻印章,伪造地契,又该如何判罚?”

县令道:“罚银两千,杖刑一百。”

宋琰浅笑:“方才张夫人出言不逊,朕的护卫已经施以教训,便放过她一次,至于张员外,诸罪并非,罚银三千,限时今日酉时交到官府,至于杖刑与坐监,即刻执行!”

说着宋琰便抓了令签扔在了公堂上,这县衙的差役便立即将张员外脱了出去。

不过片刻,便想起了张员外的鬼哭狼嚎,文成王世子垂首,一直不肯言语。

宋琰直视着他,不由叹气,这样一个识人不清,甚至软弱无能的人,实在不是皇位继承人的最佳人选。

一想到这个,宋琰就想到了升仙的文成王,登时就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了。

连忙起身将那对老夫妇扶起来,让常禄跟齐若棠用马车送回城外乡下,而他则是带上了几个护卫回去了文成王府。

走在喧嚣的街上,季昭跟在宋琰的身后,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