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哭你爹了,朕是哭朕自己啊!朕的命好苦啊!为什么要让朕来受这份罪啊,朕也想死啊。

宋琰心里委屈的不行,可不知怎的眼泪就是收不住,这下好了,原本还觉得升仙是好事的世子此刻在俯身在宋琰的面前,哭成了个泪人儿。

“父亲啊——父亲,你怎么就撇下这一大家子就走了呢,父亲,陛下对您一番情谊,您可感受到了,父亲啊——父亲啊——”

世子哭的悲恸,这把他的一双儿女也招了过来,不过四岁左右,此刻见着世子哭的伤心,这俩孩子登时也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那一刹那,王府的正堂上犹如掉进了马蜂堆里,哭声震天不说,尤其是哭声一混合,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听的脑瓜子嗡嗡的。

季昭站在堂外,远远地看着那默默流泪的宋琰,总觉得他眼中的那抹悲戚实在让他难受的紧。

那样的黯然失色,仿佛再也不会明亮了一般,季昭的心里有些慌,不过下一瞬这宋琰便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季昭撇下所有人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将宋琰抱进怀里。

见着皇帝晕了,世子也不哭了,让人把俩小孩儿也带下去了,忙慌慌张张的领着季昭前去后院的客房中。

王府里伺候的大夫快步朝着客房跑去,见着世子刚要行礼,就被季昭一把拖到了床前,拔剑搭在了大夫的肩上,怒视着道:

“赶紧给我家公子诊治,如有贻误,我定要了你的命!”

季昭双眼通红,神情也格外阴鸷,吓得大夫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余伯言连忙将季昭带到一旁,这才由世子替上。

见着大夫在为宋琰诊脉,余伯言与齐若棠便拉着季昭退到了一旁:

“你方才也太吓人了。”

季昭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宋琰:“他可是陛下。”

齐若棠:“我知道,可那是大夫,总得先让大夫诊治。”

余伯言:“你就是关心则乱,我知道你是由陛下推荐入禁军的,你对陛下心怀感激,可是眼下有大夫在,咱们能不能冷静一下?”

齐若棠:“这儿还有常禄伺候呢。”

季昭:“我不,我要守着陛下,他不能有事。”

季昭挣开这两人的钳制,冷着一张脸便来到了床前,吓得大夫手一抖,还得重新再诊一次脉。

等着诊完脉,大夫哆哆嗦嗦的看着季昭,又看了看世子,欲言又止。

世子忙道:“这位公子究竟如何,怎么会晕倒的?”

大夫看了看冷脸的季昭,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怕他杀了我。”

他这话一出口,季昭便又要拔剑,好在齐若棠拦的及时,大夫也是噌的一下钻到了世子的身后,然后小心翼翼道:

“这公子没什么毛病,并且脉息强健,身体健壮,此刻晕倒大约是气结于心所致,只要在人中施针,便能醒过来。”

季昭:“那你快施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