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这清河王与高昌王毕竟是一母同胞,这兄长逝世时,的确是陛下的钦差在高昌王府的时候,不过也是,若不是高昌王心里有鬼,又何惧陛下的钦差。”

宋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叹息一声:“唉,朕就是念及他是朕的叔公,好歹是一家人,朕是真心想让叔公好起来的。”

丞相道:“陛下心善,臣等自然知道,可惜这些个封地的王爷不那么认为,他们早就想回来京城了,如今只怕这清河王也会借着这件事来京城。”

宋琰一听心中大喜,心中莫名有些期待,却又不好表现出来,不由掩唇轻咳以作掩饰:“这清河王来京城做什么?”

丞相大胆猜测道:“这清河王向来野心勃勃,比起高昌王来,他更善权谋,利用人心,陛下,这清河王不好对付啊。”

宋琰负手而来,其实内心已经在欢呼雀跃了,希望这清河王早些来京城。

这一次宋琰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让高昌王误会,最后让人骤然病逝,他一定好好接待清河王,让清河王明白他的意图。

宋琰略沉思想了想后,忙冲着太尉道:“太尉大人,这清河王何时入京一定要密切注意,只要清河王一如京城,便将他接近宫里来,朕要好好接待他。”

丞相不解:“陛下,这清河王可是个危险人物。”

宋琰勾唇笑道:“无妨,朕不怕,清河王好歹也是朕的叔公,朕以诚心待之,他自然会明白朕的心意的。”

丞相还想在说什么,可太尉却拽了拽丞相的衣袖,互相递了眼色过后,便没有再提。

待得出宫的时候,这丞相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太尉:“方才你为何要制止老夫,清河王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是知道的,他太过与阴险,陛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太尉道:“在下知道丞相是怕陛下吃亏,我等皆是先帝授命的辅政大臣,帮着陛下料理江山,可是毕竟陛下是天子,他有他的打算。”

丞相皱眉:“可是清河王太过危险,当年我还年幼,清河王与陛下的祖父争位时,所用的手段阴狠毒辣,实在是陛下所不能承受的。”

太尉:“可丞相大人似乎不明白咱们的陛下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啊,高昌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他经历了什么,能让他在看到陛下的钦差就加重病情,最后一死了之,陛下或许比咱们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丞相还是不放心:“可对于清河王那只老狐狸来说,陛下还是太年幼了。”

太尉:“或许清河王也这么想,说不定会掉以轻心,让咱们陛下捡个大便宜呢。”

丞相有些不解,可太尉却是了然于心的。

想当初高昌王天还未亮便匆匆出京的事儿,还是这掌管京畿安危的巡防营统领告诉他的,太尉也实在奇怪,这高昌王在宫里住了还没两天,怎么就那么张皇失措,逃也似得离开了京城。

这宫里能有什么老虎不成?

后来太尉想了想,或许是皇帝在宫里跟高昌王说了什么,把高昌王吓坏了。

原先他还不信,直到郭晟送证据入宫,然后捐献家产只为辞官什么的,太尉就觉得这个皇帝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