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来啦!”
晏胥是持刀带人赶来的,他的加入瞬间改变了局势,人数上不再占优势的黑衣人节节败退,欲要撤退。晏祁自然不会轻易放走这些人,他才对晏胥喊了句:“留活口。”那些黑衣人便咬破口中埋藏的毒药,一个个毒发身亡。
这些黑衣人做的当真决绝,安排他们的的人竟让他们若是失败便直接自杀,晏祁无奈叹息,遗憾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失去了质问的机会。
“是五哥的人。”晏胥知道晏祁心中所想,他下了马,在一旁笃定道,“前些日子我碰巧听到了五哥的计划,于是特意前来救你们。”
“五哥?”晏祁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晏胥。
“七哥,你去胡州这近两个月,五哥做了不少事情的。”晏胥蹙着眉,声音低沉,“五哥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很显然你是他最大的威胁。”
晏胥的样子并不像是说笑,他也没必要拿此事说笑,所以看来皇位之争是因皇上南巡是突发疾病而正式开始。可竟没想到的是这次是晏司先发夺人,趁着晏祁不在晏城这段时间,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晏祁垂眸不语,只是看着遍地伤患与尸体摇了摇头,随即走向自己的骊马,咬牙忍着肩上的伤痛上了马,还执意将手伸向谢绾绾,欲把她也拉上马。
“此地不宜久留,快些赶回府。”晏祁将谢绾绾拉上马,继而回头对侍卫开口,“马车给你们,将伤者安排妥当,回去注意些。”
他所谓的注意,侍卫们自然明了,若是他们如此狼狈的样子进入晏城,定会让众人猜疑,所以他们决不能就这样贸然进城。
言尽,晏祁甩起马鞭,驾马同晏胥一同飞奔回了晏城。
一路并未停歇,回到七皇子府时,已尽日落。
晏祁的肩伤比谢绾绾想得严重,血已浸透肩头的衣布,血渍也已经泛黑。而他的状况看上去更不会,额头满是虚汗,嘴唇也犯了白。人才刚下马,双腿就像毫无力气一般,整个人直接跌落至地上。
谢绾绾连忙上前搀扶,却因为晏祁比她重太多而无法扶起,最后还是晏胥将其背进寝屋之中的。
谢绾绾不懂晏祁明明身体很是健朗,为什么会因这一肩伤而如此虚弱:“为何伤得如此重?我去叫管事找太医。”
“不可。”晏祁虚弱地喊住谢绾绾,“那剑上有毒,若是五哥要害我,就不可让他知道我受伤了,去找街市大夫来。”
一听晏祁这样说,晏胥先是炸了毛:“七哥你太胡闹了,街市上的大夫又怎么和太医比,这毒万一……”
“这毒并不致命,不然我早就死了。”
朝廷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