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怪你。”见谢绾绾这副模样,晏祁觉得有意思得紧,他轻笑出声,“觉得有愧意?不妨替我上药。”

晏祁将纱布和止血药扔给谢绾绾,随后坐到她身边。谢绾绾拿起纱布看了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就要扒晏祁的衣服。

“作甚?”

“给殿下上药啊。”

“从手臂这里上就好。”

晏祁话虽是这么说的,可谢绾绾根本没听,她不停地把这晏祁的衣服,眼见着外衫把拉开,又开始扯起内衫。

晏祁呼吸一滞,感到耳尖发热,连忙抓住谢绾绾不安分的双手,从自己衣衫上拽开。他无奈地叹着气,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些歇息。”

说罢,晏祁就从榻上起来,还用手抻了抻被谢绾绾拽得凌乱的衣裳。

红衣女子

因出发第一晚就醉酒胡闹,晏祁给谢绾绾禁了酒,后几日在用膳时坚决不让她碰到酒。可奈何到一处地方就有一处地方的佳酿,谢绾绾总是想尝尝鲜,感受一下。

见又拿起始终不妥协,谢绾绾自然很是不满,她用筷子扒拉这碗中的米饭,眼睛却盯着晏祁身旁的酒壶:“我少喝便是,听说这杨梅酒甘甜得很。”

晏祁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还竟然给自己斟上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开口道:“确实甘甜,我已替你尝了,你乖乖吃饭便是。”

“晏祁,你这样很过分,上次你见过的,我一杯不会醉。”谢绾绾被晏祁这样的行为气坏了,她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欲与晏祁理论一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俗语想必夫人知道的吧?”晏祁将自己的左臂给谢绾绾看了看,“我这伤还未好,心里怕的紧。”

晏祁竟又用这件事来说,谢绾绾虽不高兴,但也只能憋着了,这件事她的确理亏,晏祁手臂的伤确确实实是在自己醉酒时划上的,她无话可说。

放弃了挣扎,谢绾绾重新拿起筷子吃着饭菜,还不甘心地以茶代酒,将其一饮而尽。

——

胡州离晏城甚远,接连几日长途跋涉,终于离得近了些。车外已多是沙漠,略显荒凉,无垠沙海中偶有一株绿植,可在这广阔沙漠中,显得极为孤独。风一吹过,黄沙堆成的山丘缓慢移动,碎了形,后有固成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