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点头应着:“嗯,殿下好像还在书房里,所以小姐莫要等了,快些歇息吧。”
因为皇上没几日便要南巡,所以晏祁现在才会这样忙吧?谢绾绾思索了一番,拍了拍春雨的手背,嘱咐着:“让厨房做点宵夜端来。”
谢绾绾心想,晏祁若是到现在还在忙,那想必他今夜依旧不会出书房了,她在这里等也是无果,不如直接进去得好,可若要空手进去,着实尴尬,所以才□□雨去厨房瞧瞧。
谢绾绾在烛下又看了两章故事,见春雨端着一碗菜粥回来,才刚放到谢绾绾面前的桌上,谢绾绾便起身又把粥端了起来。
“小姐,您去哪?”
“去送个夜宵,春雨你去歇息吧。”
谢绾绾端着粥轻快地赶到书房前,正遇管事从房里退出,见是谢绾绾,显得很是惊讶。他连忙行礼,让开门扉,又再次帮谢绾绾把门打开。
“我已说不用伺候,快去歇着吧。”晏祁看着书,并未抬头,他以为又是管事进来了,于是语气中透着些无奈,再次开口。
谢绾绾未应话,她屋里踏了几步,走到晏祁案几前,看到奏折高高堆落在案几旁,好似已经看完,而晏祁手里拿着的册子只是本传记。
“殿下日理万机就是在读些传记吗?”谢绾绾将粥轻轻放到案几上,从案几上拿起晏祁手中传记的上册,随意地翻了翻。
晏祁听到是谢绾绾的声音,惊慌地抬起头,将手中的书册合上,放到案几,在椅子上端正坐起:“你怎会在这里?”
“听闻殿下日夜繁忙,便带了些清淡的吃食犒劳殿下,现在才知许是不用的。”
晏祁听罢,连忙挡住案几上的瓷碗,将碗端起,喝了一口粥:“多谢夫人关心,这粥来的正是时候。”
晏祁因成亲一事堆积了不少事情,前几日确实是繁忙的,可那些需要处理的事物前世已做过一遍,算是得心应手,很快他就处理完了。但日夜在书房让人觉得自己案牍劳形其实只是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回寝屋。
现在寝屋不似以前,是有谢绾绾在的,若是回了屋子,谢绾绾不喜他怎么办,晚上躺在同一榻上,谢绾绾畏他又该如何,与其回屋去过分担心这些,还不如不回去避免这些。
现在见到晏祁手中那本传记,谢绾绾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她并不想拆穿,说破对自己也毫无好处,但却觉得晏祁现在这副样子和前世真是天差地别,那高傲孤冷的人,现在却好像是被自己欺负似的。
谢绾绾特意转移了话题,想缓解两人间的尴尬:“今日和十殿下碰面,听闻殿下明日又要被师父考了?”
“他今儿个一来,便让我帮他学习《资政》,说是你建议他看的。”晏祁一想到晏胥今日进屋所说的话,就觉得好笑,他嘴角上扬着,“十弟说你替他算了一卦,明日师父会考他这方面的内容,夫人怎知的?”
被晏祁这样一问,谢绾绾有一丝愣神,这话听上去是闲聊,但却感觉像是质问,谢绾绾顿时心生一阵恐慌。
“一时兴起耍弄了十殿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何罪之有?我倒觉得夫人说的是。”晏祁记得清楚,前世的确考的是《资政》,而晏胥没通过考验,不仅被父皇训了,还因去不个江南,在他屋里哭了一下午。
“那殿下可是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