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大惊:“太后,万万不可,孟迪可是您身边唯一的暗卫了,现下宫里人员繁杂,要是他离开您,老奴怕有人趁机……”
太后挑了下嘴角,苦笑道:“不会的,皇上虽然防着哀家,可那些人也算是在私下保护哀家,不碍事。再说了,现在的皇上还不至于对哀家动手。”
宋嬷嬷不再说话。
孟迪的速度极快,不到两个时辰,便将消息带了回来。
不过,此刻太后已经换了便服,在午宴的觥筹交错间了。大殿中一派祥和之气。为了哄太后开心,排了不少民间歌舞助兴。更有永盛国进献的公子团,一曲舞毕,身姿柔软,眼波流转,竟不亚于女子。
太后看的正兴起,宋嬷嬷突然神色慌张地附在太后耳边低语:“太后,石普风被砍头了。”
“什么。”太后杏眸圆瞪,握着酒樽的手,陡然间松了。
大殿中的丝竹管弦声,舞者们的曼妙身姿,以及席间的觥筹交错,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按了暂停键。只是目光都转向了上首的太后。
虽有宫女立即上前清理,但是太后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巨大震惊中,失了神。
田菀君见状,便知是光赫行了不得了的事。不过具体何事,她其实也不太清楚,毕竟她今日的任务,便是陪着太后把寿宴给办好了。
而且于太后而言,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她还是要保持着一国太后的风范,必定不会当堂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田菀君轻声关切道:“母后,可是发生了何事?”
太后被这一叫,回了神,看向田菀君的眼神便带了些恨毒了的气息。光赫啊光赫,哀家竟然着了你的道了。
太后也无心再继续寿宴了,便借口身子不适,提前回了慈康殿。
一进殿,太后便迫不及待地喊出孟迪,叫他细细说来。
孟迪和黑图黑塔颇有些相似,都是皮肤黝黑,人高马大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处的人。
孟迪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道:“属下赶到时,石普风已经被下旨抄家问斩。”
“是何罪名?”明明记得昨日皇上答应过,不会在今日动手,可还是动手了么。
“构陷朝廷命官,田良才。”
太后闻言闭上了眼睛,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这是查出来真相了么。
怪不得皇上会出尔反尔,更无视今日的特殊日子,杀自己个措手不及。
“那无影阁阁主呢,哀家命他保护石普风和王昌裕,他人去了哪里。”
孟迪:“他被黑图缠上了,无法脱身。太后派出去的人,全被皇上的人拖住,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太后可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那田家可是翻案了。”太后闭着眼睛,语调显是无奈了许多,这话是问句,也是陈述句。
“是的,田良才官复原职。”
太后靠着坐榻,良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