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没有。若非无路可走,她不会留在他身旁。
如此想来,她还是没做到。
见她犹豫,苏渊的眸子暗了下去,他已然知晓答案,却难得没有发作,而是扣住她的手腕栖身亲吻过来,片刻后离开。
“为我生个孩子。”
沈青萝不解地瞧着他,昔日在绥城她吃了很长一段时日的避子汤,可眼下随着时光流逝,药效该散了,她不敢犯险。
苏渊扬起眸子看向她,眼中尽是探究,好像下一瞬就要戳穿她的虚情假意,“不愿?”
她握住他的手,“青松对我如此生分,我不知如何与孩子相处,也还没准备好去当一个母亲。”
腹部的那道疤还在,上个孩子从她体内流失的感觉还那样清晰,她不确信是否想同他有一个新的生命。
宫里的妃子惯常用孩子争宠,苏渊却打算用一个孩子将她拴在身边,不止是这具肉身,还要绑定她的心。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研磨,“有时候我常常想,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沈青萝也不知道,或许她的一颗心早在西楼初夜被苏渊□□的那一刻,就撕扯碎了。
他倏地栖身过来,沈青萝几乎下意识地,手挡在胸前,“我累了。”
“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苏渊的指腹落在她的颈间,“伤已经好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种提醒。
他的指尖下移,解开她的衣带。
沈青萝没有制止,他若是想要,她是阻止不了的,不如随他去。
“现在连作戏都不愿了?”苏渊见她面无表情,眉头染上怒意。
她的冷漠终究刺痛了他,苏渊叹了口气,“最后一夜,我放你离开。”
听见离开两个字,沈青萝神色微变,他松口,是不是意味着故事可以终结?
次日,他说到做到。
临走前,苏渊凑到她耳边道:“你要知道,我是因为爱你才放你离开,若是你想回来,我就在这等你。”
话毕,他没有回头,亦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离开了。
那之后沈青萝没见苏渊回来。
她躺了一日,恢复些力气后起身,小竹已为她准备好银票和换洗的衣裳。
“公子说了,姑娘可以走了。”
沈青萝并没有拒绝苏渊给的包裹,那里面还有一枚玉佩,是初次来到梦境时挂在沈青萝身上的,听说是她娘留下的东西。
出门后,她没有去和宁延之和沈青松道别,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只觉得应该到处走一走,找找梦境的边界。
没有苏渊,只有沈青萝。
他们的故事在苏渊放手的那一刻,该结束了。
困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