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陶灼已被带到面前,昔日精神抖擞的男子面容苍白,浑身血迹斑驳,显然被酷刑折磨过。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陶夭情绪激动,手微微一抖,那伤痕更深了几分,血液顺着脖颈流入沈青萝的衣衫。
李昭按住陶夭的肩膀,对她摇摇头,担忧地看了眼沈青萝。
苏渊当即抽出司言手里的佩剑一刀捅进陶灼的胸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哥!”陶夭想要上前,被李昭拽住。
“你再敢伤她分毫,我立即要了他的命。”苏渊的怒意俨然已压制不住。
原本昏迷着的陶灼被捅一刀后反悠悠转醒,看见陶夭挟持沈青萝时,原本苍白的脸上霎时间变得更白了,堪堪张口对李昭道:“你带她走,不要管我。”
“我不走。”陶夭坚持。
李昭本就是个文弱书生,自是拿她没辙。
一直沉默不语被抹两次脖子的沈青萝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大家相识一场,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各退一步,先派人为陶灼看伤,既是有恩怨不妨坐下来谈一谈,话说开了才不至于误伤。”
说到误伤,沈青萝无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此事可行,不过还要看苏公子的意思。”李昭虽口中说的虽是苏渊,目光却看向沈青萝。
他是个通透的人,本次挟持沈青萝便是他给陶夭出的主意。
沈青萝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对苏渊道:“夫君可否先答应我不动陶家兄妹二人?再这么僵持下去,我的血怕是要流干了。”
苏渊扫了眼沈青萝淌血的脖颈,将手中的剑丢给司言,“来人,把人带回屋,再去请个大夫。”
陶夭见陶灼已经被扶进屋,收起剑带着沈青萝一同过去,直到陶灼被送回到她身旁,才趁机把沈青萝推到苏渊怀里。
苏渊及时揽住她,单手捂住她的脖颈,担忧道:“感觉怎么样?”
沈青萝摇摇头。
一行人转移到室内,寨子里那个叫阿庄的大夫为陶灼看伤,苏渊则亲自为沈青萝上药包扎,“是我的错,我该让司言留在苏宅保护你的。”
“一点小伤。”沈青萝扫向陶夭那头,陶灼已陷入昏迷,“你究竟为何要对飓风寨下手?”
苏渊扫了那头一眼,眸子中染了一丝愠色,“二十年前打劫我父亲的那帮山贼就是飓风寨,为首的正是那位现任寨主他爹。”
此话一出,不止沈青萝愣住了,连那头的李昭也是一愣,他虽时常说书,却从没想过后续还有这样的一茬孽缘。
陶灼正昏迷着,反倒是陶夭指着苏渊骂道:“你别胡说八道,我飓风寨只劫富济贫,不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苏渊冷哼一声,侧头看向那个叫阿庄的人,“飓风寨为何劫富济贫,你年纪尚小怕是不知,你身边的那位应该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