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萝正困得慌,病没把苏渊当回事,谁料苏渊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睡意全无。
“既然是我的梦,可不可以放肆?”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探入她的衣间,沈青萝倏地握住他的手腕,“不准放肆。”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轻笑,“醒着的时候怕轻贱你,处处小心,在梦里就不要再与我这样针锋相对,让一让我,好不好?”这一句好不好,就像是服软,带着几分商量的意思。
沈青萝转过身看向苏渊,他的一双眸子近在咫尺,不算清醒,见她瞧着他,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嘟囔道:“真好看。”
唇就要落下来,沈青萝伸手挡住他的唇,“你老实点,我让你睡在这,若是再动手动脚,就把你丢到外面的池子里去。”
苏渊愣了一会儿,似是没见过她这副架势,自顾地躺回去,这下倒是安生了,没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见他睡着,沈青萝终于松了口气。他不是曾说千杯不醉,这一出,又打的什么主意?
争风吃醋
清晨。
沈青萝方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眸子。苏渊也不知何时醒来的,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瞧着她,见她神色并无异常,想来昨夜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沈青萝揉了揉眉头,舒展手臂,将被子盖到身上,试探道:“昨夜因何醉酒?”
苏渊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摇摇头,不打算多说,“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对夫妻?”
她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就差办个喜事而已,她却不愿嫁他,“那库房不好住人,你睡着也不舒坦,不必夜夜回到这,不如就在谢府歇下吧。”
提到谢府两个字,苏渊脸上有了明显的变化,“我不是谢青天,那两位也不能以长辈的身份要求我做些什么。”
这便是了,沈青萝猜到苏渊喝酒应是与谢府有关,稍一试探,果然如此。
“既如此,又为何喝个烂醉,你不是不会喝醉?”他的事她本不打算多管,但他的一切又与她息息相关。
“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到你休息。”苏渊信誓旦旦道,坐起身,沈青萝也不拦着,赶巧小竹过来,便同他一起了。
已是仲夏,天气中尽是暑热,闷得人透不过气,用过早膳,小竹将汤药端过来,沈青萝像往常一样捏着鼻子将药闷头灌下去。
苏渊见她这副模样,问道:“这药已吃了一段时日,身子可见好?”
沈青萝微怔片刻,放下药碗,“不过是些补药,说不出好与不好。”
“若不见效还是少吃为妙,是药三分毒。”
沈青萝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这药明面上是补药,其实不然,怎么说也要吃完,她才能安心些。
苏渊今日似是并无要事,用过膳后,也没着急出去,只随手翻出一本书坐在长廊上打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