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幸当一回美人,她心里还是挺乐的。
“走吧,别叫贵客等急了。”说着,花妈妈已招呼小丫鬟搀扶着她出了门。
这还是她自进这破小说之后第一次外出。
“我们这是?”
“去贵客府上。”
花妈妈叮嘱着,用一条缎带遮住她的眼睛,将她扶上了马车。沈青萝心知那人可能不想暴露位置,便也未作反驳。
说好的故事由她来写,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
在酒宴上
“谁?”身侧人惊呼道。
听声音是牡丹。
“是我。”沈青萝本不愿答复她,奈何身旁有个喘气的,怕吓到她,惹出别的事就不划算了。
“竟然是你。”牡丹冷冷道,显然还在怪她抢了自己的花魁之位。
马车缓缓移动,依稀能听见外面的叫卖声,应是在街上。
自上马车后应过牡丹的话后,沈青萝便不再言语,索性靠在车窗一侧小憩,思索着苏渊口中那位贵客的身份。
“你真的是丞相之女?”身侧人不甘寂寞,同她搭话。方才上车时话中还能听出敌意,现在倒是全然收敛了。
“不过是过去,眼下你我并无区别。”沈青萝敷衍道,丞相之女的身份放到此时,反成了一种讽刺。更何况她还真不是。
“你倒是看得开。”牡丹回应,感觉身侧人挪动了位置,一只手握住她的衣襟。
沈青萝不着痕迹地将衣袖抽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这人未免太善变了些,没记错的话,她们并没有很亲近,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她还拿她当敌人。
“我有点怕。”牡丹的语气弱了下来。
“怕什么?”沈青萝不解。
“出了西楼,就出了我们的安全领域。我们眼下这情形多半是陪人宴饮,我听西楼以前的姐姐说,外出一般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恩客看中,留在府邸做一见不得光的小妾,要么就是宴会上劝酒,若主人不喝,可能会丢了性命。”说到性命两个字时,牡丹握着她衣袖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等等,她什么时候又抓住她的袖子了?
沈青萝凭着感觉将她的手拿下去,触碰到身侧人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安抚道:“你那位姐姐说的情形虽有,但并不常见,主要还是看这贵客是谁,有什么样的秉性。”
话音刚落,马车已停下来。沈青萝暗想,不过才过去两刻钟,看情形,这地方离西楼并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