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落入他手 时烬 1587 字 2024-03-16

牡丹心绪烦躁,气焰被打压,火气却冒出了三丈,当下心生一计:“我听闻暮烟姑娘出自丞相府,各项才艺自是不在话下,不过这里是西楼,让恩客高兴的地方,既是花魁,就该由西楼的恩客定夺,你说呢?”

沈青萝手中动作微怔,她哪来的恩客?仅片刻,便抬头对上牡丹的眸子,瞥见她眼中的笑意时,便觉这可能是个圈套。

论如何取悦恩客,她自然不是这位现花魁的对手。但大话既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遂神色恹恹道:“随你。”

牡丹见她已应下,便甩手而去。

待室内恢复安宁,花妈妈才从门口探头过来,劝阻道:“姑娘别小瞧了牡丹,论及才艺,她自是比不上姑娘,但论如何讨客人欢心,牡丹可是这西楼一顶一的好手。”

沈青萝翻琴谱的动作微滞,淡淡道:“是么?”

花妈妈以为她成竹在胸,便准备退出房门去,刚转过身,却忽然听沈青萝又道:“西楼的姑娘一般都是怎么讨好恩客的?”

花妈妈脚下一滑,堪堪稳住身形,意识到的确是身后之人开了口,便重返回来问:“姑娘指的是床递之间还是普通恩客?”

还有这个区别?沈青萝本以为来这西楼的人都是为了那档子事,她轻咳了一声方才道:“都有。”

“若只是赏舞听曲,自然是要舞跳得好,曲唱得好;若是床递之事……自然是要让恩客感到舒坦快活。”

“怎么个舒坦快活法?”沈青萝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她的记忆里,那档子事可并不舒坦,甚至如凌迟一般,怎么会有人喜欢?还为了这事来西楼花钱,这不是花着冤枉钱找罪受?

花妈妈觉得自己懵了,她调/教过无数的姑娘,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懵过,若不是亲耳听了一夜的墙角,她甚至怀疑苏公子是不是不行……能让眼前这位姑娘说出这样的话。

“不同的姑娘有不同的手段,别人学不来,自己的也抢不去。”花妈妈说完便退了出去,暮烟是个不能按常理来定义的姑娘,西楼的那一套反而不适合她。

花魁评选

三日后,花魁评选正式开始,由于是临时起意,其他姑娘多半没做准备,参赛之人只有沈青萝和现任花魁牡丹,在西楼其他姑娘的眼里,这场评选俨然是属于牡丹和沈青萝的夺魁之战。

花妈妈到底是个生意人,打出个“夺魁”的噱头,吸引力不少青年才俊老少爷们过来,天刚暗,西楼大堂已人满为患。

虽说是为了博得恩客欢喜,但到底是大庭广众,花妈妈也不至于让姑娘们做太过出格的事,只是为在场的每位客人发了一支水仙,二人凭各自手段赢得来客手中的花,一个时辰为限,时辰到后,获得水仙花多者胜。

比赛的钟声刚敲响,一身粉色罗裙的牡丹已缓步到大堂正中表演的台子上,她同周围的乐师点点头,乐声起,牡丹水袖轻甩,摆动腰肢,如湖畔吹风下的垂杨柳,随风起舞,台下的人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