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面的人并没有追问更多信息,俨然是听说过谢肆,恭敬地应了声是。

胡朦放下手机,隔空丈量了一下和那对璧人的距离,用拿过巴黎第六大学数学系第一名的大脑反复计算,一会碰瓷的最佳速度和轨迹。

在那两人走到目标点的刹那,胡朦闭着眼冲了出去。

不愧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数学系第一名,她的计算无懈可击,落地点完美,一寸不差地砸在了谢肆和郗酒之间。

郗酒正努力催眠谢肆她腰间的肉不是肉,而是一块迷路的腹肌,突然发现脚下多了个姑娘。

再仔细看看。

哦豁。

这不是对她家狗男人居心不良的小碧池么?!

郗酒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双眼噙着泪珠,楚楚可怜的胡朦。

假摔,装哭,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茶艺不错,可惜遇上了她——

谢肆对地上突然摔个人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怕绊到郗酒。

所以在胡朦出来的瞬间,他就护住了郗酒。

想看她有没有被她吓到的时候,却发现她头顶的小郗酒拎着一个嘴长一米多的铜茶壶,身体柔韧地辗转腾挪,舞动茶壶。

以极其高难度的金鸡独立姿势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

小郗酒收手,深藏与功名地微微一笑。

四个遒劲的毛笔大字落下,配合着五毛特效光芒在小郗酒面前熠熠生辉:茶艺之母。

谢肆眉梢微微抽了一下,茶艺之母?

什么意思?

没等谢肆想明白,郗酒伸出手,好像是去扶胡朦,然而,谢肆用自己5.0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郗酒的指尖都没碰到胡朦,便痛苦地吸了口气,捂着手腕柔柔弱弱地倒了下去。

而且特意倒在胡朦的前面。

谢肆垂眸看着地上躺成一个等号的两个女人:……

人都在宴会厅里,只有门口负责泊车的门童有幸和谢肆共赏这难得一见的等号组合。

谢肆扫了眼看呆了的门童,那冷冷的一眼,仿佛有千钧重,吓得门童赶紧把脑袋转开。

“老公,手疼。”郗酒抬起眼睫,可怜巴巴地看着谢肆,“不呼呼的话,就站不起来了。”

声音和姿态矫揉造作到极致,以至于她头顶的小郗酒都哇地一声吐出来。

郗酒一边自我嫌弃,一边使劲撒娇的样子让谢肆没忍住,唇角略微上扬。

他没戳穿郗酒劣质的演技,正准备蹲下,配合地给她呼呼,就见郗酒身后,眼泪还没来得及眨掉的女人紧张地拉过郗酒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我来给你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