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阑哭笑不得地说:“可我顺利对你有什么用?还不是冷了就挨冻,冻了就头疼嗓子哑。”
知辛倒是无所谓,豁达地说:“还是有用的,你平安抵达,我们一大堆人都安心,心宽病自去,这点寒症一副药就下去了,你这么忙,赶紧忘了吧。”
“有点难,”李意阑用下巴点了下他喉颈的方向,老实地说,“你这把哑嗓子时刻都在提醒我。”
“行吧,”知辛干脆地为他斩断了烦恼丝,说,“那我不说话了。”
“别,”李意阑苦中作乐地笑道,“还是说吧,不然我要想知道你痊愈没有,就只能去摸额头了。”
知辛笑他真是个外行,自己又没发热,探额头能知道什么,不过他对李意阑十分纵容,就怎么都行地笑道:“随你随你,你愿意听我的破锣嗓子你就说,我肯定答你。不愿意你就摸额头,现在先去歇会儿吧,你看道长,走路都不睁眼了。”
李意阑往后一看,王敬元的眼睛果然又已经眯成了缝,困得他简直不好意思再跟知辛插科打诨。
行馆不缺客房,三人也的确累透了,简单地洗漱过后到头就睡了。
另一边,钱理回到大理寺,立刻盖了拘捕令,让洪统领拨划来的部分金吾卫带着大理寺的捕役,快马直奔郊外的清凉寺。
至于剩下的那部分人马,一部分交给许之源,去弩坊署拿那位郑监作。一部分自己带着,亲自上冯府去请黄主薄,请不来就抓。
拜金吾卫的雷霆动作所赐,三个多时辰之后李意阑在行馆里一觉醒来,钱理那边的三条抓捕线就都已经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