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说,许致愚利欲熏心,为中饱私囊不顾万千将士的性命,将本来该用作军资的药材高价调卖,四处搜刮劣等货填补,罪名犯上扰民,许家满门就地处决,九族株连流放。”
“可白骨上却写,许致愚年年岁岁,上交的药材都是一等优品,至于交到府衙后何以变成了劣等货,那就仁者见仁了。”
寄声这回没有发表高见,这一件两件,如果是真,那么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和人,未免也太可怜了。
同一时间,饶临监狱。
知辛气度温和,神态又宁静,提心吊胆的被抓百姓不自觉就开始在他身上找起安定来。
一位小贩模样的人问他:“大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知辛:“快了。”
小贩锲而不舍:“快了是多快?”
知辛:“比你想的时候慢些,又比你不想的时候快些。”
要不是他身份尊贵,小贩估计得烦躁到打人,他刨着头发追问:“小的不明白,还请大师说得更浅显些。”
知辛笑了笑,摊手做摊牌状:“好。其实说白了,贫僧也不知道,如此含糊其辞,只是是希望施主能明白我有安抚你的心意,却又没有释放你的能力,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请问施主明白了吗?”
他如此温柔坦诚,即使刚打完一个太极,也让人生不出恶感,不知是谁先起哄,后面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