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出外间洗漱更衣,随后便折返内屋。
这几天,高煦都是在耳房外间的罗汉榻上歇息的,守候着妻子与新生儿子。
今儿纪婉青醒着,他也不怕打搅她安眠,直接到了里间床榻,抱住她往床里头挪了挪,自己睡在外侧。
“殿下,你要睡这?”
高煦应了一声,随即笑道:“你放心,这屋里的事儿,一句也传不到外头去。”
在古代,夫妻感情更崇尚相敬如宾,像他们这般难舍难分,实际上是很让人诟病的。
尤其纪婉青还是太子妃,一旦宣扬出去,必然会会落下个不懂分寸,甚至是魅惑男人的罪名。
高煦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当然不会让妻子落到这局面,这清宁宫后殿事无大小,一概不会传出半点风声。
“嗯,我知道的。”
纪婉青当然不会把夫君往外推,哪怕他出去是独眠,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以示奖励,她笑道:“我不许你出去。”
“我也舍不得你。”
低低话语含嗔带痴,高煦随手拂下锦帐,回头便将她水盈盈的双眸,心中不禁一热。
薄唇凑了上去,“孤也是。”
锦帐低垂,一个吻温柔又缠绵,好半响才分开,夫妻额贴额,高煦低声说:“青儿,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