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蓝眼眶有些热意,好在顷刻掩下,起身再福了一礼,“青儿妹妹,昔日行宫大宴之时,我不明所以,竟阻拦了你。”
“事后,我无意间得悉了不妥,心中愧疚,不向你致歉,我心里难安。”
“是这样吗?”
纪婉青笑了笑,她不信当时对方没有猜测,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思了,“王妃的歉意我收下,你安心即可。”
既然道歉成功,下次就没借口往清宁宫钻了。
纪婉青很干脆利落,话罢半响,却没听见秦采蓝回应,她秀眉微蹙,抬眸看去。
入目是对方神思不属的一张脸,眼眸直直盯着她,焦点却不在,似乎透过她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这一刻,纪婉青的心恍似被蜜蜂狠狠蛰了一记,刺痛中带着酸,热意上涌,侵染了她的眼圈。
她目光陡然锐利,腰背倏地挺直,声音不再是客套的温和,变得冷淡,“本宫乏了,若王妃无它事,便请回罢。”
纪婉青深恶痛绝,她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即便为国捐躯,亦不需要这种拖泥带水的留恋怀念。
这时候,何嬷嬷捧着个填漆小托盘上前,上前附耳道:“娘娘,方才福嬷嬷来禀,说魏王妃的衣物中有个香囊,若是孕妇嗅了会有妨碍。”
纪婉青垂目看了眼,大红色的香囊有小半个巴掌大,上面绣着蝴蝶双飞纹样,瘪瘪的,显然里面的有害香料早已取出,皮子才被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