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问月事,刘太医心领神会,忙解释道:“大部分妇人,得孕后癸水立歇。只不过,仍有少妇妇人,孕事初时,癸水临期如故。”
“只是,这癸水较之旧日,量会少了一些。”老头一本正经普及完知识,随后又说:“微臣仔细为娘娘诊过脉,娘娘脉息并无异样,想必是属于后者。”
帐幔内的纪婉青凝神听了,恍然大悟,上月月事,确实量较少,她当时还疑惑了一阵,打算好好调理一番。不想,原来是怀孕了。
随后,老太医以防万一,还对何嬷嬷问了一些癸水详情,以及感受之类的。
量多量少,何嬷嬷贴身伺候,可以作答,至于感受,她只得赶紧入帐询问主子。
纪婉青也顾不上害羞,忙仔细说了,由乳母将话传出去。
刘太医认真听毕,最后宣布,此事并无妨碍。
一屋子人大松一口气,高煦颔首,“既然如此,刘太医便先开个方子。”
方子开了,捡了药,何嬷嬷亲自下去煎。
帐幔被重新撩起,高煦坐在床沿,替妻子掖了掖被角。
孩子尚算安稳,心头大石放下,纪婉青笑意盈盈,握住他的大掌,十指交握,二人对视,目光柔和,流淌着温情。
“青儿。”
“嗯?”
“接下来,你便留在屋里好生安胎。”他的声音很温和,也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