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叔从来不结交什么外人,对读书人也是敬而远之,能跟他谈得来的读书人没几个。
怎么,小大夫好像认识叔叔一样。
“不,不认识,就是听人提起过。”文景辉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笑呵呵的跟徐忠道:“您还记得李永江吗?他就在岗子村。”
“长河果然在这里?良朋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他在哪里?怎么不来见我?”徐忠一听到老部下的消息,当下就活泛了许多。
“他呀,一会儿就到了,我在给他行针,也是治疗左臂。”文景辉找出了脉枕:“先给您号一下脉吧。”
“好。”徐忠这回很痛快,手腕子很快伸了过来。
文景辉手搭了上去,浮脉充盈,这人现在看起来,表面上来说体质还是不错的;中脉发涩,博而无力,这是长期气血亏虚的征兆,想到徐忠常年奋战沙场,流的血恐怕都能灌满三大水缸了,也能理解一二;沉脉的时候,情况又有变化,这种迟迟涩涩,一息三至的脉相,可跟他这个人不相配啊!
“另一只手。”
徐忠换了手腕给文景辉把脉。
文景辉沉吟了半天,方才发问:“五六年之前,可曾受过一次重伤?”
“受过,差点就被开膛破肚。”徐忠豪迈的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
“可是失血过多,没有调养?”文景辉不理他,继续发问。
“养了,将养了一个来月呢!”徐策在一边回答,他族叔好歹也是个正六品的副千户,怎么能不调养呢。
“吃了什么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