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翡满脸不屑:“哼!她当我们贺家的人是随便就能让她耍得团团转的蠢驴么?”
差点被耍得团团转的“蠢驴”贺连胜,眼一瞪胡子一抖,胸口剧烈起伏起来,显然是暴脾气又被点着了。
王妃习惯了念经打坐,见他们谈起了正事,也就不准备继续呆着了,拍了拍贺连胜的手以示安慰,对贺翡道:“翡儿,少说两句,别又把你爹给气着了。”接着就起了身,转到后屋去了。
贺翡不服气地抬起腿撑在凳子上,支着肘哼哼:“这怎么气着了,我又没说错。”
“错!咱们这次还就是要蠢一回!”贺连胜一拍桌,直接截了他的话,“虽然珞儿安然无恙,可成皇后下毒是真。想要利用贺家?这是明目张胆地骑到咱们贺家头上来拉屎撒尿了!这哑巴亏可不能吃!”
贺翎也是越想越气,手背青筋直跳,阴沉着脸道:“爹,我去替你拟一份奏书,派人送到长安去。此事不宜沉默,如今外人都以为长珩傻了,我们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显得软弱可欺?如此也免得别人对长珩起疑。”
贺连胜点点头,默许了他的提议,侧头别有深意地看着萧珞:“珞儿自出了皇宫就算半只脚踏入了我们贺家,无论如何翎儿都会护你周全,宫中也再无人能耐你何,为何要装傻装到现在?”
萧珞知道他看起来粗人一个,实则心思缜密,笑道:“爹慧眼,珞儿就着这次机会在皇后身边按了人,若是她得知我装傻,那我安排的人可就露了馅儿了。”
贺连胜没料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坦言相告,心底有些错愕,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也没有多问他这么做的目的,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旁边一直沉默的大哥贺羿忽然开口:“爹,奏书还是我去拟吧,二弟性子烈、说话冲,万一得罪了皇上,岂不是让弟媳夹在中间为难?”
“无妨。”萧珞唇角轻扬,笑得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