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听得面色发白,愣愣地看着他手中的砚台,不知所措。
那砚台原本就是陆子修送他的,不过他要用也只能在这书房内,因此从未拿走过,昨天还在架子上的,今天突然就被人从自己的住处翻了出来,这次又是谁动的手脚?
陆子修听完管事的话,面色阴沉下来,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便见陆温走了进来。
陆温皱了皱眉:“你方才说什么?谁偷窃?元生?”
元生被他目光一刺,吓得全身僵直,虽然并非自己的错,还是下意识垂下头去。
陆子修微微侧身,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又回头看向管事,冷冷道:“这砚台原本就是我送给元生的,只是一直放在书房里。”
陆温诧异地朝元生看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心里咯噔一下,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板着脸斥道:“你要包庇元生也不能胡说八道,他一个书童用得上这么好的砚?”
“的确是我送给他的。”陆子修面色也不大好看,又对管事道,“这是谁找到的?你去查清楚,是不是他偷的,如果不是,那究竟谁进过我的书房?此时与元生毫无关系,但查出来的人必须严惩!陆府容不得这样兴风作浪的小人!”
管事没想到此事会恰巧被陆温撞到,他只好向看向陆温,希望家主做个决定。
陆温点点头:“你去查吧。”待他走后,又将元生屏退,目光沉沉地看向陆子修,“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元生偷的?”
“不是。”陆子修答得笃定。
大晋男风盛行,陆温早就知道他对元生十分看重,再加上方才看到的一幕,心中不得不多想:“一个家仆而已,你包庇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