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恪言不过是个皇嗣, 虽说身后势力庞大, 到底没有到权势滔天的地步,现在却不同了, 他一登太子位,就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了,外加这个案子又成了新晋状元郎的案子,就很棘手了。
这样想来,实话实说得罪曹国舅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肖永昌手有些抖,好不容易勉强站直了, 又听曹国舅的声音响起:“底下人做的事,我不知情,不关我的事。”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保人了,众人私底下眼神交流了片刻, 没人开口。
“底下人张扬跋扈, 曹国舅御下无能,自然也有干系。”李恪言举杯慢悠悠喝了口酒,眼角挑着笑意,紧咬不放。
“三殿下意欲何为?”曹国舅冷眼扫过, 话语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警告味道。
“不干嘛, 王子犯法尚还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欲加陷害的还是咱们的状元郎, 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加到我头上来了,本王有点怕,所以曹国舅。”
李恪言笑得特别人畜无害:“既然你御下无能,那不如交给别人来御罢。圣上以为呢?”
容许:“……”你这笑面虎。
世宗突然被点名,心头一跳,很不想管这个事,等会儿皇后又闹起来怕是要出笑话,他琢磨良久,才决定把锅推出去:“太子自己决定便好。”
皇后要闹就去找你闹,那就不关朕的事了。
李恪言对他心底里怎么想的清楚得很,当即一笑道:“那么就请曹国舅将禁军令交出来罢,至于今后左右禁军的执掌权——正好咱们这儿还有个武状元,你说呢,容夙。”
正埋头专心吃鸡腿的容夙:“……啥。”
容许:“?????”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