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儿夜里仗着家大业大财横气粗睡的那个姑娘是谁的人了没有?你家容副督统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纵着你这败家子在外头跟我抢人呢?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么?谁给你的脸,恩?”
“殿下恕恕恕恕罪!”容志远直接把头给他嗑上了,整个人都在抖,吓得口齿不清:“小的!小的不知道那个……那个是……”
李恪觐一听这个就烦,突然起身走近给了他一脚:“你觉得那是谁?恩?”
“当真,见你这猪狗不如的脸爷就来气,怎么你就不去死呢?!”
“…………”容志远什么话也不敢说了,翻了个身就赶紧趴着磕头,仿佛磕头能减轻多少罪孽似的,磕得满头是血也不敢多嘴一句。
这会儿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无比懊悔。谁他妈能知道那青楼里立牌坊的是你相好的???!?!?
我好气!
而这时候李恪觐摩擦着下颌,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盯了这人半晌,突然说,“我要是现在在这儿把你弄死了,你说你爹会不会抱着你的牌位跑去宫门口长跪不起。”
“…………”你想就想你干嘛还说出来吓人!
容志远磕头磕得更厉害了,但他觉得李恪觐没真存着弄死他的心思,否则也懒得跟他废话了,边磕边打商量:“殿下息怒啊,殿下要是有何用得着小人的地方,请一定开口,只求放小的一命!”
“呵,瞧你这残废模样想不到还有点脑子。”听见这话,容志远终于觉得转机到了,他抬起头,只见李丞姝垂目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一览无余。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她转过头问李恪觐。
“你我的身份跟他抢东西多有不便,传出去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做。”李恪觐直视前方,半点余光爷没落到容志远身上。
话却是冲他说的:“容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