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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王坦看来,司马氏这一辈、乃至上一辈的少年里,都没有这么机敏又耐心的。

——王坦阅人多,心眼最明、看人也最准。他觉着“可”了,那大约就是真的没错了。

因此望族们便不再拘着家里的子弟,准他们与太子一道读读书,蹴蹴鞠。

太子与谢太傅走得近,自然也与谢涟亲近。

他原本就是欣赏谢涟的,谢太傅也从不禁着谢涟跟他来往。都是一个年纪的少年,为人又都不拖泥带水,自然轻易就玩到一处。

自太子开始专心向学,两个人俨然有了同窗之谊。平日里一起说说学问,谈谈时事,更觉得投契。

然而两人都默契的不说到那天山林里,分头搜寻一个女孩子的事。

不过,阿狸倒是没想到,王琰也这么早就跟谢涟有了交情。

她就仔细回想着:

上一世——呃,上一世王琰也确实一早就有朋友了,不过这阿弟不爱厮混在内院里。时常为了求学,一出门就几个月小半年的,便很少说起他的朋友。阿狸只知道他那朋友爱吃云腿月饼,为此还特地——

惊!

阿狸想起来了,他是随帖送了鲊鱼来,讨要月饼的!

不用问了,除了谢涟,还有谁这么爱送鲊鱼?

——原来上辈子她就给谢涟做了四五年云腿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