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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番来信了。

最初信是用书箧装着的。

两尺见方的书箧,足够读书人游学之用,百十卷书也装得。用来装一封信……

反正柳文渊一见到就觉着头皮发麻。心想他言辞是刻薄悲愤了些,毕竟要逼迫他大哥做出回应,非得小事说大、大事说翻天不可。但也不至于激起他大哥如此之多的情绪啊——以其人惜字如金的风格,家书一箧,这得是攒了几肚子的不满要趁机向他宣泄啊。

……只希望他大哥千万别误会了,他写信可不是为了向他服软的!

待打开书箧一看,却只有薄薄的两封信笺,搁在细密的摞在一起的书卷上。

两封信,一封给他,一封给云秀。底下这些书给谁,就得看完信才知道了。

叔侄两个心情各异。

云秀的感觉是很新奇。

——她长到十岁了,除去不得不说的话,柳世番和她之间主动交流的次数加起来,也没超出一双手能数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