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疲惫至极、厌恶至极。
这时她忽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道,“姑娘,您醒着吗?”
临近满月,一室清辉,倒也无需额外照明。
——是阿淇。
都已是正儿八经的师姐妹了,她也还是一以贯之的叫她“姑娘”,实在也很令云秀感到无奈。
可她的手柔软又暖和,便在这种时候突兀的来唤她,也不觉惊吓。
何况,这时听见她温和干净的嗓音,真比什么都令人安心。
云秀便团了被子翻身过来,道,“嗯……怎么了?”
阿淇道,“是令狐公子的事……今日他又进来,让道恒师叔给认出来了。”
云秀揉了揉额头,问,“是观里出了什么事吗?”
——若不是发现观里有事,令狐十七应当也不会主动再进来。
至于被认出,恐怕是昨日的巧合,令道恒道长起了疑心吧。
阿淇却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事……令狐公子离开后,我和两位师叔上下巡检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想来又是野猫吧。”
云秀此刻迟钝得很,听闻无事,便放下心来,“那就好。师叔那里劳你解释,表哥那边我去同他说。”
阿淇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