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我说完,慌得绿水她们连忙摇头兼摇手作势就想下跪,我立刻道:“谁敢跪我就把谁调走!”

几个丫头闻言也不敢跪了,绿水抽泣着道:“都是小婢们不好,害小姐遭此责罚……”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荣光的事儿,都别往自己身上揽了。”我挥挥手,却牵动了痛处,忍不住嘶地一声呲牙咧嘴。

忽闻有人敲门,白桥出去看,回来时手里托了一只药瓶,道:“少爷让长乐送棒疮药来了,嘱咐小姐一日三次涂于手上。”

唔……那家伙果然内疚了,哼,哼哼。

涂了药补了饭,我的头有些昏沉沉,想是今晚着了凉风,便只脱了外衫钻进被窝中去,无奈双手灼痛难当,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能成眠,直至天将亮时实在因头痛的厉害,这才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更是天眩地转,鼻塞体酸,显然是重伤风了。勉强撑开眼皮,映进瞳孔的是岳清音的一张脸,正坐在床边望着我。

“哥……哥。”我发着浓重的鼻腔音轻飘飘地道。

“起来吃药。”他低声道。

“哦。”我想撑起身子,一时忘了手上的伤,一挨床板疼得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