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造了什么孽要这样对我?”我佯作震惊。
“你呀……造的孽大了。”他深深看我一眼,偏开脸去假意向前方眺望。
“累了么?换我罢。”眼见日头高升,正晒在头顶,楚凤箫背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浸得透了,我用扇子撑在他脸的上方替他遮着太阳。
“这才划了多远呢,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他瞪了我一眼,更加加快了摇橹的速度。
“你的意思就是我才是了?”我也瞪他,把扇子合上塞到他的怀里,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橹柄。
“我个子比你高,胳膊比你粗,力气也比你大,理当由我来划。”他捉开我的手,就是不肯让我划橹。
“你这汗涔涔的样子我看着也热,你歇会儿去,汗落了再来换我也是一样的。”我无奈道。
“你进船篷里去,看我作甚。”楚凤箫耍起龙式无赖来。
两个人就在这船尾上拉扯了一阵,这船儿本来就小,架不住我们两个在这里“动手动脚”,左右一阵摇晃。
“你忘了——今儿我是你的长随,哪有主子划船下人坐船的道理?”逼不得已,我只好用“主仆论”压他,反正我就是不想占人便宜,尤其是对我好的人,他对我好一分,我便要还他十分,就算没本事还十分,起码也要尽我所能还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