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薇垂眼，长长的眼睫盖住眸子，“乔老师以后会经常来皇宫的。”

邵成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不过这样似乎还不够，”少顷，梦薇抬起小脸，脸上的笑意，属于小孩子的期盼和娇纵，“暑假到了，父王陪梦薇去海边玩吧。我们再请乔老师一起去好不好？”

邵成停住抚她头发的手，温柔的笑笑，“乖，去睡觉吧，晚安，记得盖好被子。”

梦薇掀起裙子，微施一礼，“您也早些休息，不要太过劳累。晚安，父王。”

转身，梦薇一步步的退出书房，仪态完美，无错可挑。

宫里的孩子，辨别人心大概已经成了与生俱来的技能。

不过5岁，梦薇就清楚的看懂了，父王对自己责任远大过于感情，或许也正如对她那素未谋面的母亲一样。

他会很温柔，他会很耐心，他会抽时间关心她的学习进展、身体状况，可梦薇觉得这些都好像隔了一层膜，看着新鲜，却不真切。

极少的时候，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复杂至极，像是透过她看到了谁。后来，她学了更多的词，才明白这种深藏的感情叫做歉疚。

乔小沐回到家，正看见言初在灯下教小豆丁做数学题，这一幕让她的心无限的软了下去。

“回来了？”两人听见开门的声音就齐齐转过来看向她。

“恩啊，”乔小沐换鞋，过来摸了摸小豆丁的头，“63-34……唔，都学那么难的了呀。6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