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昨天不知道是谁看着乔小沐动扫把就吓呆了,还不如我呢,我告诉你,以前在北临……”

乔小沐听到这里立马翻身下床推开了门,楚严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暂时她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乔小豆是因为这次政变而沦落为西容黑户的北临人……

她原本准备冷冷的问他们在干什么,可那刻意的冷淡面具在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时,立马压制不住她内心的波涛汹涌:乔小豆和言初正努力扇着的是言初本来穿在身上的衣服,看来是洗过;而自己的浴巾,正裹在某人的腰部往下,遮住了一些看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导致长针眼的部位……

她瞬间狂怒,扫把就在触手可及的位子,额头上青筋几跳,乔小沐想都没想就一把抓过,狠狠往地上一敲,“乔小豆!楚严!你们,死、定、了!”

乔小豆颤着声音躲开虎虎生风的扫把,忙不迭的解释,“乔小沐,你听我们说,楚严他……需要洗澡,没有……衣服……本来想用被子,但都在你房里,我们怕吵醒你……啊啊啊啊,不要打我……”

乔小沐眼里全是自己被毁掉的浴巾,她最爱的浴巾呀,从北临到西容路途漫漫,她都不怕重的带着,居然被用来……而且最关键的,如果她没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言初的衣服干了后,这条浴巾肯定会被两个人若无其事的挂回去,到时候她再用来……想想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原谅。

正在一片躲与打的混战中,言初却突然站起身,伸手抓住扫把,十分帅气的冲出离愤怒的乔小沐抬了抬眉。乔小沐一呆,待反应过来后正准备抽出自己的扫把再战,言初却突然皱眉,十分夸张的“呀”了一声,另一只手扶住腰侧的浴巾,无比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浴巾要掉了。”

乔小沐听罢,呆了又是一呆,再是一呆,目光本能的顺着言初几乎密布着新旧伤痕的赤、裸上身下移,从精致的锁骨刚刚移到肚脐就已然宣告全败,瞬间丢盔弃甲,放弃武器落荒而逃,一边捂脸狂奔,一面颤抖的留下一句指控:“你流氓……”

这边缩在墙角的乔小豆慢慢放下了死死抱住头的两只手,先看看轰然紧闭的卧室房门,再看向言初,目光中腾然升起崇拜。言初轻笑,支住扫帚,伸出手指凌空点了点乔小豆:“第一课,制服女人,尤其是暴力的女人,永远不能以暴制暴。”像乔小沐这种纸老虎,耍流氓就是了。反正又不费力气……